一把搶過老么藏在身後的東西。
“這是我的。”
“啊?”
偏老的相貌驟地紅潤起來,洛十惱羞成怒地大吼。“這東西是我的!”
不顧老么像被天雷劈過似的表情,他攥緊東西轉身就跑。
“月事帶啊。”傅六看著桌上的東西,輕道。
“可不是,可不是,你們說十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抹了抹額上的汗,洛十看向急招過來的幾位師兄。
“這有什麼,老么十四了,也到對想女人的年齡了。”荀八不以為然。
“想女人和對這東西感興趣是完全兩回事啊!”洛十急的臉都紅了,轉而向容冶求救道,“七師兄你說呢。”
“沒品位。”
哈?
容冶只瞥了那塊布一眼,便不屑轉頭。“粗麻布真是醜。”
眾人無語,不一會就見洛十拉著自進門就玩沉默的衛長風。“九師兄,你還記得不,半年前十一曾得意地提起老么還不是男人的事?”
“她本來就不是男人。”軟綿綿的聲音毫無說服力。
“六師兄你不要當這是小事!”洛十沒大沒小地狠瞪,“你我都有年少時,該知道那時的心思有多微妙。十二雖然排行最末,可年歲比十一大。看著比自己小兩歲的兄弟卻早自己一步成年,十二心裡會好過嗎?”
洛十感同身受似的鎖緊眉。
“即便煎熬也不能說出口,這是少年小小卻又可貴的自尊。怕在師兄弟面前丟臉,所以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我們,於是每回下山都混進三姑六婆的圈子。然後一個偶爾的機會他看見了米店姑娘晾曬的月事布,在好奇與懵懂的狀態下就這麼偷偷地拿了回來。”
言詞真鑿,聲情具茂。
“他是我們的師弟啊,作為師兄怎能讓他墮落下去?六師兄!”
書生喝茶。
“七師兄!”
研究布料以及騷包中。
“八師兄!”
“有點道理,可是你搶他一次也沒用。”荀八的回應讓他熱淚盈眶。
“那八師兄的意思?”
上鉤眉一挑,露出白牙。“不如打斷他的腿,讓他不能下山。”
算他沒問。
於是洛十看向最後一根“稻草”。
死魚眼轉向他。
“開葷。”
一語驚醒夢中人,九師兄果然神!
“師兄,我們為何要來這裡?”
看著被胭脂花粉嗆得直打噴嚏洛十,餘秭歸輕問。
“這個啊,嘿嘿,進去就——阿切!”
防不如疏,少年心思和治水一樣,只要師弟知道男女之間的差別,那就不會執著於一塊兩塊月事布了。
“這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玉紅樓的老鴇穿得像花蝴蝶,身子像五花肉,忽地瞟見了他們,立馬換了副嘴臉。“哪來的窮酸漢,出去快出去。”
“這位大嬸。”
“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