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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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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我忘了,虞叔叔是酒精過敏的人呢,喝不得酒的。”我遺憾樂趣無人共賞,慢條斯理地搖晃著腦袋,小口地輕抿;不經意掃到他緊繃的側臉,不由微微笑道:“哎哎虞仲之別說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叫虞叔叔挺噁心的。虛偽!要不是有利益擺在哪小女子哪能見得著虞董事的真顏吶!虞仲之你說說,這個世道怎麼就那麼虛假呢,明明說好的,明明說過的承諾。怎麼就怎麼。”

安宸歌,你明明就說帶我去維也納,再也不讓我難過。你怎麼可以食言,你怎麼可以一而再三地踐踏我的真心。向來不說謊的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

喉嚨像被石頭哽住,酸澀疼痛,我再也說不下去;又苦又辣的液體直嗆到胃部,眼淚霎時就收不住了。藉著酒精我讓自己醉了,很清醒的醉,心中似有把火在燒得噼啪響,火辣辣的,異常尖銳的疼。這種痛楚無處躲藏,僅憑雙眼綿綿不斷的液體流出得以消災解難。

我想我定是哭得很狼狽,很丟臉那種。眼見那兩兄妹無法假裝視而不見,我下意識抓緊扶住我腰間的一雙有力的手臂,迅速像縮頭烏龜般躲進他的胸膛,將丟人現眼的哭臉緊緊窩進他胸口,不對外洩露一分一毫欞。

我幾乎是未經思考就抓住虞仲之當我的擋箭牌。

接近午夜,酒吧里正是客流量高峰期,不時有幾對目光投注在兩人身上,偶爾有穿著金色馬甲的服務生端著托盤腳步穩妥地來回穿梭,看著這對相擁的男女,總會有禮的停下,見怪不怪地側身避過。繁華卻寂寞的都市,這樣或那樣的孤男寡女緊密依偎實在不足以大驚小怪,尤其是在這樣充斥著酒精熱舞的狂歡地帶。

虞仲之沉著一張臉,墨黑的雙眸似凝了一層霜霧,落下陰影的側臉,線條冷得不近人情。只有他知道,懷裡的人哭得很傷心;能讓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正經實質自尊心超強的女子哭得忘乎所以,不用刻意打聽,大抵也知道與誰有關。

那個溫柔細緻的男人,安家的二少爺。

因為在那個男人那裡受了傷,所以才在他懷裡尋求安慰?虞仲之緊抿著唇,扶在側旁的右手指關節微微泛白;很想用力丟開在他懷裡哭得稀巴爛的人,可感覺到胸口溼熱的一片以及顫抖的身體,停在我肩膀上方的雙手生生停了動作。

良久,他開口道:“你能不能不哭了?”

我狠狠搖頭,用力吸吸鼻子,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夾著專屬他的男性氣息,讓我逐漸安定下來。或許真的喝多了,腳軟綿綿的,全身乏力,貼著虞仲之,竟莫名貪戀他胸膛的溫暖。

“好了,哭完我就送你回家。”

他低低的聲音從胸口傳到我耳裡,有著難得的溫軟,帶著些憐惜的意味。

我眼一熱,剛剛稍息的淚腺此刻又氾濫,淚珠子像見到親媽似的開始排山倒海。具體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特別委屈,不哭不痛快;大抵就像受過傷的野獸,它可以一個人跑到山洞躲起來舔舐傷口,自己療傷,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

這種感覺叫安全感。

“虞仲之,我們結婚吧”。

我驀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這個念頭剛起就像窮途末路的旅人找到光明出口般的歡欣激動,義無反顧;又像邀約一場人生豪賭般,蠢蠢欲動,奮不顧身。

是的,我願意(8)【VIP】

他似乎被突然而至的狀況搞懵了,瞪了我很久,在他嘴唇微動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我迅速吻住他,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脖,藉著酒精壯膽,熱情而深入的吻他。Z他的唇柔軟卻冰涼,似他給人一貫的感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撩撥一個男人,腦子暈乎乎的,竟然想起幾個月前每每看著他的側臉,不經意便會看著他紅潤性感的嘴唇愣神。早就知道這男的有張招人的臉蛋,此刻真實接觸,味道還真的不錯。雖然,只是我單方面懵懂的咬著他不放。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猜他一定也很抗拒,如果我敢睜開眼,說不定能看得到他又把眉頭皺得死死的非常嫌棄的表情。

我盡本能百般纏住他。我瞭解男人大多是禁不起女人主動撩撥的雄性動物。

果然,虞仲之隨即便作出回應,是出乎我意料的略嫌用力的回吻,帶著一點點急切和怒氣。我緊緊閉著雙眼,吊起的心稍稍落下。我承認,我很卑鄙,我要他點頭,在意亂情迷之下。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任他越來越用力的勒緊,緊緊相擁地如用一棵盤根錯節的老樹。只是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