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努力想走出有他的囚牢,到頭來卻發現越套越牢?無論她費多少力氣,她和他似乎都糾結在原地,不停地打轉。為什麼就不能逃脫呢?一切像是老天爺安排好了似的,每一天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心的安排,只要走錯了一步,他們可能就不是這樣。
她覺得沉重無力,覺得慌亂無措
“你哭什麼?是想趕回去赴誰的約?”他粗聲道。
她正在哭呢,哪能回答他?
“是王逸辰吧?從巴黎回來,你偷偷跟他見面多少次了?”
欣寧背過身去,這種男人腦子裡就不能想些其他的麼?她根本沒必要跟他解釋。已經六點多了,七點約了婆婆怎麼趕得到?她慌忙摸索著口袋裡的手機,發現海水已將它浸溼,顯示屏一點光亮沒有。悲從心來,忍不住難過得抽泣起來。
後來不知怎麼地,在她哭得恍惚的時候,沈弈棠一把拖下她的身子,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灘上。溼軟的沙灘貼著她的背,髮梢沾染了海水的潮溼,沾染了白色的細沙。
他的臉上糾結著海水,烏黑的短髮有些凌亂,跟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相襯在一起,化作一股危險的氣勢。盯著她紅腫的眼皮,沾染上眼淚的面頰,他猛然俯下頭。
多久沒這樣感受他的體重,沒正視他暗夜般的眼眸,她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你欺負我”她哽咽。
他的吻就在此刻瘋狂地壓了下來。
“天地良心,誰欺負誰了?”
欣寧好像聽到他這樣說,但那包涵深切渴望和懲罰式的吻令她眩暈。他的唇舌從冰涼很快上升成烈火一般熾熱,靈巧的舌尖遭遇她頑固自守的唇瓣時,半誘-惑半強迫,待她稍微喘息一下時,立刻以絕對佔-有的姿態席捲她的整張小嘴,並邪惡地用身體壓制著她。
而他的雙手也沒閒著,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扯高她的衣服襟擺,不容拒絕地探索進去。
“別別讓我恨你!”她別開頭,怨恨地瞪著用身體的重量折磨著她的男人,她的肋骨好疼,就要被壓斷了。她的胸部更疼,正被他羞辱般地用他結實如鐵的胸肌碾壓著。
“我以為你已經恨了。”他微喘,冷笑,按住她的雙肩把她壓在身下,她拼盡全力的掙扎對於他不過是可笑的徒勞。海浪又一波衝擊了過來,他抱著她快速打了個滾,躲開被波浪捲走的命運。
“沒錯我真恨”
不容她再說出什麼令他更生氣的話,沈弈棠再度封住了她哆嗦而蒼白的雙唇。她哭了,因為她的咳嗽和哭泣,他皺眉喘息著放鬆了對她的壓制,她羞怒已極,不假思索地趁機一膝蓋撞在他已經灼硬的腿間,只求他能停止對她的欺負。
又是這招,他還真該慶幸自己已被迫練出了敏銳的防禦身手。大腿往下一摁,及時壓住她的膝蓋。
“真是個該罰的女人”呼吸粗淺,低聲似呢喃,他的語氣意外溫柔。
欣寧,雙手掙開抵著他的胸膛,努力推拒。他輕易地以胸膛壓住,一手掌握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張開小嘴,讓自己吻得更深入。這一次,他的吻太激烈也太強橫了,她無法呼吸甚至無法吞嚥,只能抵死與他纏-綿。
良久,兩人都快要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她,火熱的唇片刻不停地吮向她的耳垂,在細膩敏感的頸側留連。
此時的欣寧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無數複雜的情緒全部交-融在一起,腦子一片模糊。睜開眼睛,滿眼都是高遠的天空,天邊柔和的橘色悄然褪去,夜色逐漸降臨,天空上有幾顆明亮的星子
她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了,後背是溼涼的沙灘,胸前不知道何時敞開了襟口,被他的唇撩撥地一團火熱。
“我不想要你。”她來回意識,渾沌中思索著情況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你想!”沈弈棠從她胸前抬頭,堅定地幫她糾正。
“不”
“少口是心非。”他很滿意她身體的表現,黑眸裡氤氳繚繞,像星子一樣明亮,“你想要的證據太多,需要我一一舉證嗎?”
欣寧急促地輕喘一聲,驚覺褲子不知何時被他拉下,他如一頭狂猛的雄獅撞入她的體內。那麼急切,那麼火熱,那麼令人迷亂。
她尖喊一聲,那樣強烈的快感夾雜著痛苦來勢洶洶,幾乎教她無力招架。
夜色裡,他自己都沒察覺,注視她的眼神如一杯暖熱的醇酒,濃烈到教人沉醉。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都在想當時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種如醇酒般濃烈溫醉的眼神與柔情,她第一次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