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重要?”譚少傑笑著搖搖頭,他不是一條哈巴狗,她高興叫他過去,就會歡天喜地地討好主人,不高興時就要滾得遠遠的。“這個月我在山上陪伴母親,她解開了很多心結,我也是。小栩,以後我們就做老同學、老朋友、好同事,這樣挺好的。”
“不好我覺得一點都不好。”如栩整顆心都亂了。
“傻瓜,有句話叫做‘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把我當成一顆回頭草就好。”
如此雲淡風輕,她做不到啊!他在她的生活裡,水滴石穿,無形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她雖然覺得這樣來找他,很沒出息,很沒骨氣,甚至還要低聲下氣求他可是,她違背不了自己的心意,她就是不要他放手。
“小栩,別這樣。你還有你的鋼琴王子呢!”
是她自作孽,傷他太重,他再也無法信任她了。
水氣盈滿眼眶,她強忍著。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拒絕你我從來沒真正戀愛過,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固執地以為逸辰就是我一輩子的最愛在你面前,我會輕鬆自在,可是很多年來,在他面前卻拘謹保守,不敢表露真實的一面。我其實早有察覺到你對我的影響,你吻我時,我會心跳會顫抖你教我做菜,在我那裡過夜時,我有感覺過溫暖。可是,我也有說不出的害怕,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會對你也產生不一樣的感覺?”
譚少傑不由地呼吸緊促了幾分,死死盯著她。
她忍不這哽咽,眸光只落在他的胸口。
“我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明明只愛逸辰,卻總由著你介入我的生活。明明跟逸辰親吻一個都覺得尷尬卻把清白給了你。那天晚上我雖然喝多了酒,但我知道抱著我的男人是你,一直都知道是你,我卻抗拒不了我不敢讓你負責,我怕我愈來愈在乎你,不能承受自己三心二意,也不能承受不了你因為負責而負責”
說完這些,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她絞弄著手指,髮絲垂落,遮住了半邊臉龐。
他眸底滾動著複雜的情緒,胸口微微起伏著。良久,他沙啞地問:“你說完了嗎?”
“是的不!我唉!”她心慌極了,點頭,又飛快地搖頭。
他咬咬牙,一時間覺得頭痛。沒想到回房子取點東西,會遇到她,沒想到她會說這麼多。然而,想到下午在紅燈前旁看到她和逸辰在一起,他心仍會酸澀抽痛。
現在才說這些,有什麼用?那段感情,曾經很沉重、很沉重地壓在他的心口,無法喘息,如今終於決定放下它,便斷然沒有重拾的道理。錯,一次就夠了。
他也有他的害怕,害怕再回到過去患得患失,用盡一切去爭取仍然得到失敗的傷痛。
僵硬地伸出手指,撩開她的髮絲,他嗓子更乾啞了:“那麼,你現在還要我負責嗎?”
“譚少傑”
“如果我已經不想負責了,你打算怎麼辦?”
“少傑”即使她說了這麼多,他還不要接受她嗎?如栩趕緊捉住他的衣服,淚水在眼窩裡打轉,顫抖地低喃,“你要怎樣才接受?”
她知道,如果自己放開手,他這一次絕不會再回頭
他靜默了下,而後輕輕拉開她的手,雙腿輕輕後退了一步。如此安靜,如此認真地盯著她。
“如果我說永不接受了呢?”
如栩腦袋裡一片空白,真切地意識到,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他了。驚痛、惶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啞著聲抱住他,抱得好緊好緊,不准他就這樣走了
她的青春不可能再來一個十年,她的愛情不可能再遇到一個他這樣的男人。
絕望讓她似乎被抽乾了力氣,靠著他的胸膛不停地顫抖,手指冰涼,埋進他的胸口無聲地哭泣,傷痛的心,好絕望。
他不要她了,在她終於意識到這男人的意義有多重要時,他已經不要她了,連責任都不想負,無論她用什麼辦法,他都不想接受了
未來,還有誰會這麼懂她,將她的冰冷挑破,引發她真實的喜怒哀樂?還有誰會在深夜,因為她一句“好餓”,就從沙發上爬起來做宵夜?還有誰會不在乎自己能否得到,而是隻請她接受他的付出?還有誰會那樣全心全意,用十二年的時光來愛她?
沒有了,除了譚少傑,再也沒人會那樣對她,讓她就算層層防衛自己的心,都阻止不了對這個男人動情。逸辰說得對,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她去珍惜的男人。
她不能放手。
“少傑少傑,如果你非要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