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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李大人在西暖閣等著,本宮這就過去。”

想起李東陽如今還在氣頭上。讓延齡他們和他碰面實在是太危險了,張沐端起桌上的溫水,小心的喝了一口“爹孃,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你們在此地先休息片刻,呆會兒一起用晚膳吧。”接著吩咐一旁的喜央,讓她留在東暖閣伺候,在晚膳之前千萬不要讓他們出此地一步,喜央知道張沐的意思,點頭答應。

張沐在喜樂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過母親身旁。見她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神情,兩眼不住地看著父親和後面的弟弟,張沐心裡一黯,“娘,你放心,若那職務無人,我定交給父親和弟弟。”

說完此話,張沐只覺得全身空蕩蕩的,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整個人如同懸浮在空氣中,彷彿別人看著她一晃一動的如同舞臺上的小玩偶,而她只能依照指令一走一挪。就在張沐抬起右腳要離開此地時,突聽見後頭傳來張延齡悠悠的嘆氣聲“沐兒,你不想知道我為何失手將那人摔死嗎?”

“為何?”轉過身,張沐淡淡問道。雖然對方已死,案子也已經鐵板釘釘的瞭解,如今動手傷人的原因其實並不重要,但她委實好奇為何鮮少出手的弟弟會出手打人,而且還是在市井之地,要知道他可是剛剛考上秀才,成為張家村最年輕的秀才,名聲正望。

推開了母親的攔阻,忽略父親眼裡上升的怒火,張延齡鼓足勇氣,大聲說道:“因為他罵你,他說你是張不開翅膀的麻雀,哪怕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骨子裡還是麻雀。”此話一說,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他一直想將原因告訴張沐,但父親以“有礙門風”,母親以“不要再惹起事端”而禁止他說。

張沐停下腳步,皺了皺眉,“所以,你一氣之下和他打鬥,哪知力氣太大將他推到了小攤的木頭上,所以你是在保護我,一如往常?”

“是!”

看著眼前的延齡。他的眸子裡略帶些蒼白,但卻尖銳有神,瘦削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顯出從未見過的堅決果敢,張沐突然發現張爽的樣子越發的模糊,甚至像晴日下的露珠一樣淡淡的蒸發不見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個略帶魯莽的少年,是一個打心眼裡想要保護她的人。他用拳頭守護白痴的張沐長大;他以不大寬厚的手教會重生的張沐如何面對俗世的雜事;保護與被保護,在他倆當中一如大地需要露水的澆灌一樣自然。

只是,可怕的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他,不再能成為她的守護神,不單單因為她已經擁有全然的心智可以保護她自己,更因為她身邊站了另一個人。他也不能成為她的幫手,至少目前不行,因為他不懂她參與遊戲的規則。

“延齡,外人不會知道這些,他們要看的只是當今國舅爺的活著,和順天府尹之子的死亡。”張沐撩起身上的袍子,說完此話後,走向西暖閣。

養心殿

香爐透著煙霧嫋嫋,那股淡淡的姜花香氣燻得朱佑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劉山,又看了看坐在上龍椅上一言不發的朱佑樘,聳了聳肩,“皇兄,臣已經把一切都稟報了,臣弟能否退下?”

手上的奏章有節奏的打著拍子,朱佑樘並沒有回答朱佑杬的問題,只是冷冷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劉山,“劉山,興王所說的可是事實,你既然二個月前就知道四川大災內有冤情,為何不直接面呈,若不是皇后娘娘告知,朕豈不是要誤國誤民。”

一怒之下,手上的奏章摔在了劉山的臉上,一摞摞宣紙隨風飄散最終落在劉山的面前,劉山心驚膽寒地覷了覷地上的宣紙,一見上面寫著“周東亭,會寧知州,與東廠總管劉山交好”,心知皇上已經知道內情,立刻嚇得頭如搗姜一樣的直磕地面高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朕為何要恕你?”朱佑樘看著劉山額頭留下的血漬,冷冷問道。

“皇上,奴才當日本要將周東亭誣陷一事上報,可是太皇太后將奴才找去,力保周東亭,並說若奴才讓皇上知道此事,奴才性命不保。”

“此話當真?”走下龍椅,朱佑樘站在劉山的跟前厲聲問到。

劉山早已經滿臉蒼白,不住磕頭說道:“就算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瞞著皇上,實在是因為周東亭乃太皇太后的族人,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才沒稟報。”

朱佑樘皺了皺眉,“你這奴才,朕再信你一次,還不退下!”劉山接旨,捂著腦袋倉皇地跑了下去。

彎下身,撿起有關周東亭的介紹,朱佑樘不知該如何是好,周東亭貪汙三十萬兩定是要嚴苛處罰,此人定要論罪,如今沒有任何可擺在檯面上的證據,而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