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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正式開始,天壇初建的時候為了創造出“與天對話”的感覺,工匠特意注意了迴音的效果。此刻雖然張沐所站地極為偏遠,但還是聽見震天的舞樂,轟隆隆的響徹大地。

既然不能前行,不如後退,天壇一行不能毫無收穫,今次早起也是為了能求得祖先庇佑,誕下龍子,張沐輕輕將落在身上的落花拍去,繡著金雲霞龍紋的深青霞帔上有一朵白色的小花很是打眼,“衛大人,本宮打算去皇穹宇祭拜祖先,可否?”

衛雲錦有些迷茫地看向旁邊的太常寺的少卿王括,“王大人。如何?”他是個武官,若是讓他拔刀護衛,他定是義不容辭,可是要說禮儀規矩,還是退下一步為好。

王恬是太常寺的長卿,他本是負責擺放祭壇的祭品,剛剛還在監督底下官員將犢、羊、豕、玉、帛及登、簠、簋、籩、豆、爵、尊、篚等供品及祭器放好,就被衛雲錦拽了過來。他心知此次皇后隨駕是為了肚中的龍嗣,如今正宮正當龍寵,一干老臣僅僅因為要皇后的弟弟入獄而被勸歸,他正是官運亨通,無謂違抗上意。“娘娘,皇上和朝臣在前殿,您自然是可以去皇穹宇,不過為表恭敬,在入殿前宜去齋宮沐浴。”

“既然如此,就去齋宮吧。”張沐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身上的冠服實在太重,想起沐浴完後還要重新穿上,她不由一嘆,因為今日祭天不宜帶女子,喜央和輕塵都沒帶在身邊,她素來不喜歡非女子碰觸,哪怕是第三性的太監也覺得有些尷尬,如今冠服恐怕得自己穿上了。

眾人走向不遠的齋宮,路上一群帶著木製面具,身穿盔甲的舞士。他們簡單行禮後就匆匆走過,而後又有一隊舞士穿行而過,也是草草的行了個禮節,後隊人面具上的圖案與前列不同,前者的人面兇殘無比,齜牙咧嘴,猶如金剛怒目,後者的圖案卻是慈安寧靜,淡笑視人,猶如菩薩低眉。“娘娘,祭祀需要文、武舞士各64人跳舞,早先過去的一列是武舞士,如今的是文舞士。”王括見張沐盯著面具不放,心知皇后有所疑惑出聲解釋。

“原來如此。”張沐微微頷首,“謝謝王大人,是嗎?”她有些不敢確定,此人在她圍看四周風景時匆匆而來,且只是簡單介紹一番。“是的,娘娘”王括語帶激動,他在官場混跡二十餘年,只得了個長卿的五品官位。本以為再無希望提拔,可如今上天將皇后帶到跟前,他要好好表現,切不可浪費上天的意思。

從祈年殿到齋宮的路雖然不長,但因為張沐懷有身孕,而天壇內不許使用轎輦,是以眾人只能慢行,走十步歇一步,王括站在張沐身側一旦發現她眸中露出不解的神情,就解釋眼前的事物,他是八股出生,詩詞歌賦懂得不少,在介紹時也常常引用些古人的詩詞,不住地贏得張沐的讚許。

穿過一道長長的白玉欄杆,眼前是一片開闊之地,黃色城牆拱衛的齋宮近在眼前,王括見身旁的張沐疑惑地看向右手方向,猜想又有展現的機會,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只見一個身高不到五尺的舞士,舞士左顧右盼時正巧與他四目相對,不到片刻舞士就忙不迭得將臉轉了過去。

“王括”

“娘娘有何吩咐?”

張沐指了指距離她不到十步遠的舞士,“你不是說一干舞士都要在每段儀式中表演,祭祀早已經開始,怎麼還有舞士在此,難道太常寺每次祭祀都有其它的替補?”

王括一聽神色大變,太常寺每次祭祀都只有64人,不會少更不會多,那這多出來的他再抬頭看向對面的舞士。見那人已經開始慢慢向左移動,而且動作越發慌亂,那人看見他投入目光過去後乾脆撒腿就跑。

手立馬指向逃跑中的面具人,大喊“抓住他,他是刺客!”

衛雲錦本無聊地站在一旁,突聽見王括的一聲叫喊,又見對面男子在奔跑,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他練過功夫,只是一抓,一探,一撈,反手一撲,面具人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他反手擒拿,在反身時,不小心抖落了他的面具,原來是個稚童小兒。

“皇后娘娘,刺客已抓到,微臣這就將他看押起來。” 衛雲錦左手仍拽著那孩子,右手象徵性地施了個拱手禮,眼睛裡竟是得意。

本是垂頭喪氣的男孩聽見衛雲錦話後,突的不安分起來,掙扎著想要逃脫身後人的控制。可他不到五尺的身長如何能與八尺的錦衣衛長官相抗衡,翻騰沒多久就蔫了。掙脫不了,他索性大叫出聲“皇后娘娘,您可是皇后娘娘?”

衛雲錦不耐煩地伸出右手捂住他的嘴巴,卻不想他費盡力氣狠狠地咬上他的右手,衛雲錦疼的忍不住鬆開手,仔細一看手上已經出了血,一個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