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小虎自編自導自演的綁架,到獨戰京城官二代富二代,到與朱王道屢次周旋,再到在東新簾子衚衕被朱門九家將打成重傷,再到與朱枯藤的鬥智鬥法,最後到朱家王朝的滅亡,聽得許子衿一時舒眉展臉,一時愁容滿面,特別是聽到在東新簾子衚衕被朱門九家將打成重傷那一段,蕭雲當時是沒留意到許子衿的表情,如同明朝聞聽明英宗遭遇土木堡之變,而萬箭穿心般悲慟的錢皇后。
“喝口水吧。”許子衿迅速調整好心態,平靜下來,將另外一瓶綠茶遞給了他。
蕭雲接過來,又喝了幾大口,看來他真的是很渴。
“小七哥。”許子衿在走到一條無人的小路時,忽然喊了一聲,在一盞路燈下停了下來。
“怎麼了?”蕭雲有點不明所以。
“把上衣脫掉,把眼睛閉上。”許子衿直視著他的眼睛。
“啊?”蕭雲大吃一驚,這丫頭該不會是不可能吧,再說,要真是也不會在校園裡吧。
“快點。”許子衿當然不清楚蕭雲腦袋此刻那些齷齪的想法,只輕聲催促著。
“哦。”蕭雲只好乖乖就範,把上衣脫了,也閉上了眼睛,有點小緊張地等待著她的行動。
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狂野的路數?也忒大膽了點,現在的大學生不得了啊。
蕭雲心裡不停地腹誹著,可那丫頭卻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實際上,許子衿一點都沒有蕭雲想的那種涉黃舉動,只是靜靜凝視著他身上那無數的瘡疤,如同一條條的蒼虯般猙獰醜陋,有幾處的顏色顯然與其他的傷疤不同,更鮮紅些,顯然是新傷,特別是挨近心臟處的一個類似三角形的傷口,非常突兀。過了好久,許子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並沒有觸碰到蕭雲的面板,在距離10厘米的地方停下,隔著空氣在各個傷疤處慢慢撫摸著,像考古學家甄別古董一樣細緻,淚水一直倔強地緊鎖在眼眶裡不留出來,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許子衿隨手擦去兩行溢位的淚水,已經當先繼續往前走了。
蕭雲有點莫名其妙,穿上衣服後,趕了上去,輕聲問道:“丫頭,你對我的那個疑惑怎麼看?”
“哪個?”許子衿也不知為什麼一直臉朝外,躲開他的視線。
“就是丁耘那攤子事兒,我讓人查了將近三個月了,一點進展也沒有。”蕭雲沮喪道。
“那你問我幹嘛?”許子衿終於平復了心情,淚水也不再湧泉,不用躲躲閃閃了。
“我現在完全沒有頭緒,你那麼冰雪聰明,幫我分析分析。”蕭雲開始耍無賴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事先說明,我的分析是沒有任何理據的,錯了別怪我。”許子衿提醒道。
“嗯,放心,我只需要一個方向指引。”蕭雲毫不隱諱自己在陷入困境時,需要她的明燈。
“按你所說,丁耘是皇甫輕眉的嫡系,公子黨又是皇甫輕眉的心血,正常來講,丁耘不可能背叛公子黨的,因為他背叛公子黨,就等於背叛皇甫輕眉,就像你說的,丁耘是一個關二哥式的人物,這一點按理說應該推翻。不過,如果他這一次的背叛公子黨,有利於皇甫輕眉的話,還是有可能的,畢竟皇甫小姐在他心目中是第一位的。”許子衿皺眉分析道。
蕭雲認真聆聽著,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
“那他這一次背叛公子黨,為什麼會有利於皇甫輕眉?結果很明顯,公子黨在b京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你這個大公子在黨內肯定威信掃地,那幫老臣子再利用這件事對你逼宮,你交不交出權力?肯定得交,畢竟你在公子黨幾乎沒有死忠的勢力。所以我推測丁耘之所以出賣公子黨,很可能就是為了把你推下臺,重新讓皇甫輕眉出山。”許子衿娓娓道來。
蕭雲心裡大為震動,他一直認為是丁耘貪圖利益,才妄置公子黨於不顧,從沒這樣思考過。
看來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原因有了,那接下來就應該分析分析到底是誰把丁耘這條大魚給供出來的。耿青瓷?我不認同。她一個局外人,對公子黨內部的人員結構肯定不清楚,即便她有意去調查你的底細,瞭解了一些公子黨的情況,也不會留意到丁耘這樣隱藏深閨的大人物,即便留意到了,也不會貿貿然將她釘子偷拍到的照片拿給你,因為這裡面有風險,萬一你要是不信怎麼辦?那她不成了挑撥是非的罪人了?她可得罪不起公子黨這條大蛇。所以,我猜想一定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了,把丁耘與公子黨在b京的一些遭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