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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譚芷說:“對不起你師父,對得起你師孃就行了。”何雯藍說:“我沒有師孃。”譚芷問:“那你師父是誰呢?”何雯藍說:“我師父幾十年前縱橫江湖的時候,你恐怕還沒出生,你也許不認識他,但是我大師兄就不同了,你一定認識,可是他卻不一定認識你。”

譚芷問:“那你師父縱橫江湖的時候,你出生了嗎?”

何雯藍說:“我當然也沒出生。”譚芷又問:“那你大師兄是誰?不會是黃飛鴻吧。”何雯藍頓時來了精神:“對了,還是我大師兄有名?我還沒提到他的名字,你就說出來了。”譚芷冷哼一聲:“你不用騙人了,誰不知道黃飛鴻的師父是蘇乞兒,恐怕你沒出生,他就死了,難道是他從棺材裡蹦出來教你武功的。少廢話,不認輸,就過來領打吧。”說完,一跟步,就是一拳。

何雯藍說:“誰說我師父死的那麼早,我大師兄說我師父是我二歲那年才死的。”譚芷問:“難道你兩歲時就開始學武,你師父不會是打你從孃胎裡就開始教你吧。”何雯藍向後退了一步,反手還了一拳:“我是我大師兄代我師父教我的。”譚芷說:“我不聽你胡說八道。接招吧。”

其實何雯藍的功夫都是家傳的,她故意抬出黃飛鴻、蘇乞兒,只是想嚇嚇譚芷,沒想到沒嚇住人家,倒把對方激怒了,招招狠逼,剛才她都打不過人家,何況現在對方又下力狠攻。何雯藍更成敗相。沒辦法,她只好施展開穿花繞樹的輕功,將譚芷轉得眼花繚亂,譚芷一個不小心,被何雯藍絆了一腳,摔了個大跟頭,氣得爬起來也不招呼一聲,轉身走了。

何靖華臉上帶著歉然。譚慶生笑著說:“我這妹妹被我慣壞了,只許她贏,不許別人。這次倒好,挫挫她的威風,免得下次不知天高地厚。”

何雯藍一瘸一拐蹦上來:“要不是這件衣服是我媽和祝兒親手為我做的,我一定把她撕壞。”

譚慶生溫和地說:“小師妹,不錯,沒丟你師兄的臉。”何雯藍聽他這麼一說,倒不好意思起來:“其實黃飛鴻不是我師兄。我是騙譚小姐的。”譚慶生笑著說:“我說的可不是他呀,而是我這個師兄。”

由於譚芷的參與,氣氛有些僵下來。

譚慶生為了打圓場,命路挺與胡云山,吳志朋與何靖華分兩組比試。可是他們礙於彼此的身份,都沒有露出真功夫,打的不算精彩。相比之下倒不好譚芷和何雯藍的那場過癮。譚慶生知道他們各自的心思,推說累了,帶領眾人回到客廳。

眾人坐定,詩穎、皓雯說回去換衣服走了。何恬記掛著晚上的約會也想走。何靖華見彼此的興致沒有了,就提出告辭。譚慶生說什麼也不肯,命人擺了兩桌酒席,說等吃完飯才放他們走。

酒席擺上來,譚芷穿著一件大紅緞子的旗袍走下樓,坐在何雯藍的身側:“剛才那跤摔得我痛了半天。直到回來換了這身衣服才知道,我剛才第一場贏了你,是佔了衣服的便宜,不過我也是因為騎了半天馬,力氣上吃了點虧,第二場才輸給了你。改天我們再比怎麼樣?”

何雯藍笑著說:“我聽說比武手就癢,但願你不食言。對了,你的名字叫罈子,為什麼取了這個怪的名字?難道你們家罈子很多嗎?”

譚慶生忍不住笑,一口茶噴了吳志朋滿臉,幾乎笑忿氣。一直沉默不語的胡佳紅也笑得眼淚流出來。韓冰含笑看著倒在她身上的胡云山,吳志朋顧不得抹臉上的茶水,也放聲大笑起來。特別是路挺,笑得已經直不起腰了,幾乎要倒在桌子下了。總之整個桌上的人,官不像官、民不像民,都笑得一塌糊塗。只有何雯藍繃著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夥。譚芷卻將眉頭皺著,用手託著腮,她實在奇怪有什麼好笑的,因為這個兩個字本來就同音,何雯藍問的合情合理。

笑了半天,譚慶生才收住笑,勉強支撐著說:“她不是叫罈子,而是譚芷,‘芷’是草字頭底下一個停止的‘止’。藥書上在一種藥白芷的‘芷’,而且我們家的罈子也不多,只有這一個。”

何雯藍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剛才就一直想問,只是沒機會,所以問的有些冒昧,譚芷你不會怪我吧。”她故意將譚和芷分開,不過聽起來仍象罈子。

譚芷一本正經地說:“誰叫大哥給我娶這麼怪一個名字?好在我還不胖,否則一定以為我這個罈子和罐子是同 類。”

天將傍晚時,譚慶生命人將他們送回何府,何雯藍和譚芷站在門口,說個沒完,誰也捨不得誰。何雯藍看見何恬向她擰眉立目的,不得不鬆開手:“我得走了。如果你有功夫,哪天我來接你去我們家玩兩天。”譚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