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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章考我們,也不知道她是選婆家,還是選秀才。”胡云山說:“你自己不上進,倒說她,她與你年紀差不多,以後你要多向她學學。”胡慧姍不服氣說:“那你就上進嗎?還說我?”

何夫人攜譚芷、何雯藍、刻兒一起過來。何雯藍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看看。”她先接過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不是孟效的遊什麼嗎?小時候還記著名字,現在想不起來了。”胡云山笑著說:“你比慧姍強一點,知道出處。”

刻兒說:“四姑姑,這是孟效的《遊子吟》,韓先生說,這首詩,詩人有自注:‘迎母溧上作’,是詩人居官溧陽時的作品。蘇軾論及孟效的詩有‘詩從肺腑出,出輒愁肺腑’,該詩親切而真誠地吟頌了既普通又偉大的人性美——母愛。韓先生還說,任何錦緞華裘,高官厚祿都不能代替這種人性美。這是人間的至尊至愛。”

何雯藍笑著說:“怪不得你非要和韓先生一起回來。原來真從她那兒學了不少東西,看來我們也該拜師了。”何夫人說:“胡大哥,這首詩由刻兒解釋到這兒,也不用我說什麼了。”胡泰裕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譚芷問:“她不願意離開她媽?可是哪有一輩子不離開媽的,玉露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何夫人笑著說:“你忘了我們昨兒晚上議論的第三件喜事嗎?”何夫人對三個人說:“我們先回去。胡大哥,一切都包在我們身上。”說完帶著慧姍等人回到自己屋。何夫人說:“雯藍,你去後面把佳紅找來。”

佳紅進來時,譚芷說:“佳紅還不過來拜見婆婆,何二哥的丈母孃可是拜過了。”窘得佳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何夫人笑著說:“還沒到那天,你不用不好意思。快進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佳紅走進來,向何夫人行了屈膝禮。何夫人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我在上海給你講的關於你媽的事,你都告訴她了嗎?”

佳紅說:“當天晚上我就說了,可是我媽卻說,事情已經這麼久了,她不想再提。至於外祖父,她也不恨,她說,外祖父當初能讓她活在世上就是對她最大的容忍。如今三十年都過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何況如今玉露嫁到胡家,她不想再讓人說姑侄嫁給一家。”

何雯藍說:“三十年都這麼過了?不是還有三十年嗎?難道那三十年還這麼過?既然有情人能成眷屬,為什麼要輕易錯過呢?”

何夫人問:“玉露的帖子你帶了嗎?”

胡佳紅說:“被我媽藏起來。我沒找著,我只是記著好象是陳子昂的‘感遇’。”何夫人點點頭,她對柳枝說:“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柳枝說:“都在案頭上給夫人備下了,知道夫人每晚都要臨摹金剛經。”

何夫人笑著說:“自從到這兒,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她走到案前,拿起筆給韓晴寫了一封信,封好了,對佳紅說:“你把它交給你媽。”

佳紅拿著信,告辭走出去。回到屋,韓晴正坐在炕上發呆,看到佳紅進來,她問:“何夫人找你去做什麼?”

佳紅走過來,緊挨著她坐下:“何夫人給你一封信,神神秘秘的,還上了封。”說著遞給韓晴。

韓晴接過來伸手拆開,見上面寫著工正的楷體:“韓姐姐臺鑒:小犬靖華與令媛一見鍾情,本當上門求親,倉促間無以表示,只能書信一封,略表求親心切,彩禮之事自當後補,還望姐姐諒解!對於姐姐的後半生,小妹本無權干涉,但是現在牽扯到小犬靖華,做媽的就不能坐以待之。靖華與佳紅情投意合,本可永結良緣,但佳紅不忍姐姐一個人留在鄉下,不敢妄言婚嫁。玉露與雲山經歷了生離死別,本可成為一段佳話,可她卻因為害怕誤會她侄女容不下姑姑作婆婆而以詩為煤。兩對恩愛情侶,都因為姐姐,而得不到圓滿收場。她們的所作所為,別人卻不忍指責,一個是孝女,一個是賢女。姐姐二十九年來,一直生活在感情的煎熬中,難道你忍心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與侄女飽受感情煎熬嗎?”字雖然不多,但是句句都敲在韓晴的心頭,她放下信,冷笑一聲:“你們都想把我往死裡趕。”

佳紅沒想到韓晴會這麼說:“媽,你怎麼了?”韓晴說:“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佳紅不放心:“媽,現在每個人都是為你好。大家極力想促成你與胡伯父的婚事,是因為每個人對於你過去都覺得可惜。包括我,我曾和玉露說過,對於外公,我對她的恨勝過他讓我來到這個世上的感激之情。你不應該再對胡伯父有什麼成見,他也是這場悲劇的受害者,而造成這場悲劇的卻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