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說道。
“既然這是芊芊自己的選擇,我自當成全跟祝福。”除了這些,他唐瀟已經要不起,也給不起了。
也就是在唐瀟重新臥躺回原位時,一個溫柔似水的熟悉嗓音,自門扉邊幽幽響了起來:“瀟”
也正是這驟然響起的女聲,無意中擾亂了此時屋中的片刻寧靜,這使得唐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不自在的嘆了口氣,心想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老朋友’,會前來看他?
這其中居然還有快一年沒有回京城別院相見的新夫人——月琪,怎麼都想不到,她也會來看他。
想到這個在歐陽芊無故失蹤後,就自封為唐府少夫人的女子,唐瀟就禁不住的苦笑出聲,想想這一切的演變,苦澀更甚,如此的凌亂糾纏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如果真的選擇不愛了,那現在又當如何是好?畢竟,她是月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啊,他早就答應過的,要好好照顧她,但現在
一瞬間的光景,唐瀟仿似恍然明白了,如今自己的無奈,可也正是歐陽芊在面對他時所顯示出的無奈?
微轉過頭來,唐瀟見到了今日一身明黃色的錦衣華服,自有一派說不出的優雅嫵媚,烏黑柔亮的青絲,用一隻粉色寶石的珠釵簡單挽起,周圍用著許多價值不菲的珠寶層層點綴著。
讓她彷彿存在於星子之中,整個人被這樣襯托著,有著說不出的高貴,不俗的嬌容上用上好的胭脂水粉輕盈塗抹,紅潤剔透,唇上硃色輕點,魅惑天成。
見到唐瀟盯著此時的自己許久,站立於床榻跟前的月琪微微的低下頭來,早已忘記了心理到底是怎樣一種感受,會是憎恨與不甘嗎?
還是整夜獨自面對黑夜時,無邊無際把她淹沒的寂寥與苦澀?再也驕縱不起來的月琪,早已分不清,她也由先前的絲絲企盼,到現在的苦苦痴纏。
良久唐瀟才淡淡的開口,低沉的嗓音中只有平靜:“月兒,你怎麼會來此?”
這樣淡漠如清水的話語,聽在月琪的耳中,有著說不出的疏離,到了這個時候,唐瀟終於明白,也許歐陽芊說的沒錯,不留一絲希望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月琪眼底快速閃過絲絲些些的不甘於狠戾,但語調卻是溫婉動人,一雙美目望著床榻上的唐瀟,是那般的含情脈脈。
“妾身,妾身只是想來看看夫君,夫君”話未說完,月琪的眼眶已是通紅,腮邊更有顆顆清淚滑落。
可是見到此情此景的唐瀟,並沒有受到月琪偽裝的柔弱蠱惑,淡淡的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月兒,夠了,這裡並沒有其他外人,你無需在佯裝你自己。”
這番話出口後,唐瀟的眼中有著無比的清冷與冰寒,沒有興趣在這時看她的拙劣戲碼,接著緩緩道。
“月兒,你應該知道當初納你為側室,是因為你姐姐臨終時的託付,還有就是你身揣已逝大皇子的密函找到我,以我要幫當今皇上奪下皇位的念想,逼迫我娶你為側室,而月兒你與大皇子之間的事,我並未多加追問,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而聽到唐瀟淡漠的話語溢位口中,站立於床前的月琪,再也忍受不住的雙拳緊握,朝著唐瀟大聲吼道。
“你並沒有追問?就是你的不予追問,讓我患得患失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因為你的不予理睬,讓我知道了你對我的不在乎,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愛上我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失了他,剩下的只有虛無
“現在,現在居然還為了躲避我,常住於冉府,我真的有那麼令你討厭與嫌惡嗎?為什麼姐姐能,而我不能?瀟,你說啊,倒是告訴我為什麼啊?”
而床榻上的唐瀟並沒有把月琪此時的控訴放在心上,面上仍然是那樣的平靜無波,但隨即出口的話語卻是足以讓一旁的月琪痛苦難堪。
“月兒,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身旁,出府去尋找屬於你的真正幸福,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而苦苦折磨你自己。”
唐瀟說到這裡,並沒有因為月琪的驚慌後退而停止,而是用著更為冷冽的語調接著說。
“月兒,如果你一開始要的就只是我所能帶給你的榮華富貴,跟那一個唐夫人的虛名的話,那麼,我把我的京城別院送給你,這樣該夠了,不是嗎?”
月琪手中的錦帕,早已再也不自覺緊握之下,皺褶的不成樣子,可是月琪卻還是沒有停止,就這麼拼命拉扯著,眼中的清淚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