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摒除腦海中的一切雜念,專心想著此時身在宮中的忘憂,這樣才好不容易沉浸於讓她很不踏實夢鄉中。
只是,不期然的,先前巧兒剛進宮時的話語重回她心頭,到了這時,她才明白過來,先前見到跟她很是相似的清妃娘娘,會無故冒出那般的熟悉之感,原來在她找上她之前,歐陽芊已經自巧兒的口中,得知了很是善於偽裝的清妃娘娘。
一個明知是她自己的替身,但歐陽芊還是莫名的吃醋的女子,畢竟,在她不在忘憂身旁,很是漫長的日子中,都是那清妃娘娘陪伴在忘憂身邊,忘憂他會不會乘她不在宮中的這些日子,而再次找上容貌極為相似的清妃娘娘?
歐陽芊拼命的告訴自己,她要相信忘憂,忘憂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的,他和那清妃娘娘不會出現她所擔心的事情,再說,忘憂早已答應過她,今生只要她一個就夠,她不應該妒恨的,更沒有權利在乎,更何況忘憂還是當今滿國高高在上的君主,又怎能指望他的獨寵?
就算僅是如此想著,歐陽芊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不已,彷彿這次一出宮,她心底添上了許多對她跟忘憂之間的不確定,不行,她不能再胡亂猜測下去了,她會等,等到宮外的事情一切都解決了,重回忘憂那溫柔的懷抱。
但為何她仍感到苦澀盈滿心頭,淚水不自覺地充滿眼眶?她縮起瑟瑟發抖的身軀,被‘遺棄’的無助感,使她用力地咬住唇,藉由疼痛,激起她自己的堅強。
而此時感覺到身旁另有他人的歐陽芊,不動聲色的轉個身,面向朝內,而這樣的動作,卻看的坐於床榻邊沿的忘憂皺眉不已,他絕不容許來之不易的幸福,就此消失。
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忘憂掀開紗幔,和衣躺在了歐陽芊的旁邊,他背對著她睡下,可以感覺到她動了一下,她醒了?可是為什麼不轉過身來看看他?難道她這次出宮,見到了傷重昏迷不醒的唐瀟後,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他的身邊?還是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忘憂就痛苦的快要窒息一般,自忘憂和衣臥躺在她身旁,歐陽芊敏感地察覺到,是忘憂,忘憂出宮來找她了,他也似她思念他一般的思念著她。
只是,想再鎮定一下心緒的歐陽芊,猛然感覺到忘憂臥躺在她身胖開始,他的身上都充滿一股冷漠與疏離的氣息,彷彿先前與她的恩愛,早已蕩然無存。
這樣一個無稽的想法,使得歐陽芊更加不敢面對他,誤以為忘憂還在生著她的氣,因為先前的她,為了出宮照顧其他的男人,決然離他而去,漠視了他的擔憂與心慌。
滿腔的思念,與不敢面對此時忘憂周身散發的怒氣,還有時常浮現她腦海中,先前巧兒說過有關於清妃娘娘的話,使得面壁而側躺著的歐陽芊,背脊一片僵硬,唇上的齒印也烙印的更深了。
忘憂很是想念歐陽芊的柔軟,此時卻還要用上最大的自制力,來剋制自己不轉身摟住她,深怕因為他的一個動作,而驚擾了她難得的美夢。
但是,她似乎在發抖,想起她的怕冷,忘憂他終是放不下心,認命的回身,將歐陽芊略顯僵硬的馨香嬌軀,抱靠在自己的胸前,而懷中的歐陽芊,卻抖得更厲害了。
這使得忘憂終於察覺到了歐陽芊的不對勁,為此,忘憂手一使勁,將面朝內裡的歐陽芊,轉過來面對自己,窗外的月光清亮的照在她,因悶在輕薄錦被中,而漲紅的小臉上,只見她雙眼紅腫,唇上的血跡,更是怵目驚心。
“陽兒,陽兒你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痛不痛?別再咬你的唇了,陽兒啊,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
忘憂顫抖著聲音問,錦被上的大片血跡,表示她流了許多的血,而且在她背過身去時,咬自己咬得有多重了,忘憂見此情形,他疼得心都擰起來了。
而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歐陽芊,不明白身旁有著令她太過熟悉懷抱的忘憂,此時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見著薄被上沾染到的血跡,誤以為突然出現在冉府中的忘憂,他在指責這事,素手徒勞的擦著點點紅梅般的血跡,壓低嗓音的低喃著。
“忘憂,是你,是你來接我了,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擦乾淨,你先別生我的氣,我不該漠視你的慌亂與心傷的。”嗚嗚歐陽芊嚶嚶哭泣道,隨即回摟住忘憂的腰際,將小臉埋進他的胸前,而聽到歐陽芊對他開口所說的說辭後,忘憂緊皺眉頭。
“陽兒你該死的,我根本不在意這些,我在意的,只有你,小傻瓜。”忘憂心急的大吼,開了閉眼,希望他自己不會被懷中的歐陽芊逼瘋。
而歐陽芊被忘憂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