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粥從碗裡傾出,霎時把她白玉般的柔荑燙紅了一片。
痛,好痛,想被灼傷著一般。
“好痛。”歐陽芊因為疼痛而輕喊,他則因她的受傷而氣急敗壞。
忙不迭地執起她被燙到的小手,他仔細地審視上頭紅腫的情形:“你看你,乖乖地吃不就行了?非得要弄成這樣才高興是不是?”他口頭上責備,心中卻焦灼不已,轉身用絲巾沾了茶水,敷在她細柔的肌膚上,那小心呵護的神情,讓床榻上的歐陽芊心思紊亂極了。
他在想什麼啊?忽冷忽熱的,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一抹羞紅染上歐陽芊的耳腮,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教他緊緊握住。
“喂,放手啊,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想幹什麼?”她有些不知所措。
“歐陽芊,我算了,你先把病養好,其它的等日後再說。”他定定地看著她,著實想不透當初為何會討厭她,她有一般閨閣女子所沒有的坦率,但這種個性反而讓她更加與眾不同。
“日後你會和我討論我說的建議嗎?”她怔怔地回望他。
“休妻?辦不到,以後別再說了,不然我會對你有所‘懲罰’。”他是不會答應讓她離開的,至少在他理清自己心意以前,她都不能先行離開。
第六十三章 晴天霹靂
歐陽芊因為這小小的風寒,竟然破天荒的在‘月軒’閉門休養了半個月之久,自從上次她看到唐瀟另外一面後,這期間,那對她忽冷忽熱的大少爺,就再也沒有前來探視過她,這樣的無故消失,讓歐陽芊實在是分不清先前是夢境還是真實存在。
“小姐,你怎麼下床來了?有什麼事小兔都可以幫小姐辦到的,所以”小兔喋喋不休的吩咐著,一副完全把歐陽芊當一個孩童看待。
歐陽芊身體早就好了,要不是爹、娘,當然還有眼前一天到晚在她耳邊‘嗡嗡響’的小兔,她會‘乖乖’在床榻上面臥躺半個月之久?天啊,這麼慘絕人寰的事,他們也對她做的出來,要是再不下床活動活動,她真懷疑,自己的骨頭有沒有生鏽了。
“還躺?再躺下去,我真的認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不就是行動不便的殘廢。”說完,還不忘白了一眼滿臉擔憂的小兔。
“可是,小姐”小兔還想說什麼,話未出口,隨即被歐陽芊給喝阻。
“閉嘴,我的身體連大夫都說沒問題了。”大夫說的時候,小兔也在的,那現在怎麼會還這麼擔心?
恩?小兔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她難道以為她歐陽芊臥床半個月之久,連腦袋也變得不清楚了嗎?想騙她?門都沒有。
“小兔,我的好小兔,難道你沒話跟你家小姐說嗎?”換上一張算計的笑顏,停下腳步,坐到左側的椅子上,直直望著略顯驚慌的小兔,完全是你不說,我也知道的神情。
這樣聰慧的小姐,叫小兔怎麼啟口,只是,可以不說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小兔深吸一口氣說:“小姐,姑爺派人送來一封請柬,說是要請病癒後的小姐參加,參加他和月琪小姐的納妾喜宴。”怎麼辦?小姐聽了這件事後會不會把那對‘狗男女’殺了?因為太過擔憂,所以一直沒敢告訴她家小姐。
什麼?小兔在說什麼?納妾?誰納妾?唐瀟那個大少爺?
歐陽芊徹底被這樣一個訊息嚇懵了,口中喃喃問道:“他,怎麼可以這樣欺騙我、欺負我?我有什麼錯?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錯,要讓他這麼厭惡我?納妾?”
小兔叫歐陽芊這樣,走近她身前,一把抱住了身體如置身冰窖中、顫抖不已的歐陽芊,嗚咽起來:“小姐,小姐你不要這樣,會嚇到小兔,嗚嗚這件事我們不應該一直瞞著你,可是”
“小兔,你們這不是在為我好,更不是幫助我,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讓我更覺羞辱,該死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羞辱與我。”看來,那囂張到極致的月琪主僕,上次前來她這裡耀武揚威是有根據的,說的那番話,現在想來,也不再是無稽之談。
歐陽芊抬眼望著哭泣的小兔,迅速變得很冷靜道:“小兔,他們的宴席什麼時候舉行?還有,爹、娘怎麼說?他們也同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怎麼信?叫她此時怎麼能相信,又怎麼能接受這一事實?
“嗚嗚小姐,如果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吧,就是不要這樣,讓小兔看了好傷心。”說完,還不忘看了看歐陽芊,不過還是接著說下去:“喜宴在今晚舉行,到時唐府會宴請關係相近的各方賓客,說畢竟是納妾,當然不能跟明媒正娶小姐過門時的熱鬧,至於唐老爺和唐夫人,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