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這麼多天來,哪天不是在你臭我臉、我瞪你白眼中,度過的?她又怎麼能自作聰明的,將他的所為,解讀成好心?
心裡這麼想著,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倔強起來,她壓下心裡頭對他手裡碗中食物的那點欣賞,以一種施捨的表情,抬眼看著荊川。
“你不用在這裡討好我,我之所以會勉強自己嚥下這些東西,僅僅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我死的時候,在沒有見到你們那新皇的面,說什麼我都不會死。”
更何況,她一定得打聽出誓死護衛她周全的風無影,是生是死,不是嗎?
不意外她又擺出公主的高貴架子,荊川將伸出去要遞給她的碗,緩緩收回,深沉而不帶情緒的說。
“公主,你有這種認知是最好的,你只要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平安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荊川話裡的輕蔑口氣,著實讓雅黛公主心中大為光火。
在之前,只要被她遇上無禮之徒,有哪次是放那些招惹到她的男人了?可是眼前的男人,非但三番兩次無禮地冒犯她,而且他那輕視一切、自視甚高的倔傲神情,更是讓她心中的驕傲,被無時無刻狠狠打擊著。
她氣得站起來,伸出手就要揮掉他手裡捧著的碗,她要將那碗食物潑翻到他身上,她要他狼狽,她要他氣到說不出話來,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可是正當雅黛公主伸出的指尖,碰觸到碗沿,正想使力往他身上撥去之際,卻感覺到一股反向的力道,往她自身而來。
看著碗在他的手中,朝著自己飛旋而來,碗內的野菜、雞肉,受到離心力的驅使,就這麼全數灑在她的身上。
黏黏糊糊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毛毛蟲爬上自己的面板,那種噁心感,瞬間就佔據她所有的知覺。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雅黛公主,突然像是失去控制的小女孩,自喉間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
“啊,啊你著該死的臭男人,你,你”
她氣到全身發抖,就這麼用手胡亂的在臉上抓下一根黏在她額際的野菜。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這個該死的荊川,她恨死他了,這回,他們的冤仇,可算是結大了。
而另一邊,剛快馬加鞭的火速趕回陽國的新皇宇瀟,此時正威嚴萬分的端坐於朝堂之上,面色凝重的應對著所有文武百官們的‘善意’提議:
氣氛壓抑的大殿皇位高坐上,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男子,就這麼慵懶的斜靠著,渾身無不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尊貴氣息,而且恐怕其中,還夾雜著不容人忽視的怒意,
番外之請許我一顆真心(十二)
白色鑲金的衣袍,則完美地裹住他強壯的體魄,濃眉微挑,薄唇淺抿,霸氣與王者風範自然流露。
但更逼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是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有種隨時將人引誘溺斃其中,猶無法自拔的魔魅。
“諸位愛卿,難道,這就是你們召回本皇的‘要事’?”宇瀟問的威嚴萬分。
那亦正亦邪的魔魅氣息,迅速在跪地參拜的眾大臣間,急速蔓延開去,而邪氣淡笑著的宇瀟,不置可否的揚起薄唇一角,心想,納妃?真是無聊的提議啊,尤其
烏黑長髮,隨興結辮以金冠束於腦後,卻有一繒不聽話的髮絲斜落額際,平添了抹動人的玩味。
他自親手放開最愛之人離去後,隨即形成的狂妄與霸氣,總是隱藏在那似笑非笑的傭懶容顏後。
當他微笑的時候,令人不自覺的感覺,仿似如沐春風,深深沉浸其中,可是當他濃眉挑起的那一剎那,就連滔滔江河,也會為之驚震成冰。
可是今天,也就是現在,他卻在微笑,因為朝中文武百官,給了他一個‘善意’的提議,納妃
只是,在諸位大臣大氣都不敢出的當下,宇澈原本綻放於嘴角的淡然笑意,逐漸失在冰冷的神情裡。
而那些大臣們自作主張的‘驚喜’,則讓宇瀟在貼身伺候的太監耳邊輕言幾句,而被全數退回。
那些此時正在殿外久候的各家千金小姐們,只能漫無目的的等候著,當今新皇的召見後,隨即入殿,只是任由她們枯等下去,仍是不見當今新皇的召見。
她們望著皇宮中的各宮,幻想著有朝一日,她們也能飛上枝頭,變成那最耀眼的一隻鳳凰。
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巍峨壯麗的議事大殿,矗立在晨光中,壁帶以金絲為鏤嵌上珍珠、翡翠,富麗非凡,四周各處,皆鋪著紅地毯,精美絕倫的陳設,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