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國家手段狠戾的新皇,早已有了立後的最佳人選,只是,只是那位佳人,卻還是無故離他而去。
至今,都遍尋不到
今日諸位大臣們特地為新皇舉辦的選妃大典,原本是想結束新皇孤單的日子,讓泱泱大國的陽國後繼有人。
可萬萬沒想到,新皇竟又怒目駁斥,擺明了對選妃毫無興趣,選妃立後一事,勢必得延期了,至於何時再次舉辦?就怕遙遙無期
番外之請許我一顆真心(十三)
風過林梢,水流聲潺潺,行至陽國邊境——籬落小鎮的雅黛公主,此時正在一條還算湍急的小溪邊,略微偏著小臉,看了一下眼前的美麗景緻。
這處被不知名野花環繞的地方,看起來的確如荊川此前所言,是個隱密、可供換洗的地方。
只是她的臉上,仍然掠過一絲不安的掙扎,畢竟
低頭瞥了眼身上狼狽不堪的糗樣,她現在急欲脫下這身髒衣,然後快速的衝進眼前那清淨的河水中,洗滌一身的髒汙。
問題是,她身後的那位仁兄,卻是陰魂不散的不肯放過她。
“喂,我說御醫大人,就算你看多了病患的身子,也不用看我這個完好無損的人吧?你只有緊迫盯人,叫我怎麼梳洗?”
倍覺羞赧的雅黛公主,此時美目微轉,雙眼狠瞪著身前未曾移動分毫的荊川。
真是氣死她了,這個男人,是蠢豬還是笨驢呢?要說他懂得什麼叫作憐香惜玉的話,那麼天就該落下紅雨了。
“保護公主,是我的職責所在,我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外。”荊川的外表平靜無波,可是望著她滿身狼狽的深黑眼瞳中,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歉意。
“你,你是故意的嗎?賴在這裡不走,難道是想找藉口,不讓我換下這身衣服吧?你不覺得你已經做得太過分了?”
雅黛公主氣到俏臉漲紅,怒色表露無遺,難道他會不曉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還是他根本就是個登徒子?
最讓她難以理解的是,這個荊川居然非常堅持的,要拿著她待更換的衣裳,跟著她到這處能讓她洗澡的河畔,而不讓她獨自一人前來,這是什麼道理?
“公主,請你諒解,我已經說了,職責所在,我不能離開,至於你要洗,就趕快洗,我不會偷看你的。”這點,她大可放心,他還沒有不知恥到這般田地。
所以他神情冷峻,不理會雅黛公主的抗議,逕自當著她的面,將她待更替的乾淨衣裳布包,放在她伸手可及之處。
然後轉身走到一株老桃花樹旁,撕上的一塊衣料,遮住自己的雙眼,神態自若的將自己的背靠在樹上,算是以此證明,自己並無意偷窺。
雖然他的外表力持淡漠,可是唯有他自己知道,耳根一道煨火,正悄俏地蔓延,拗不過荊川的霸道,也實在是忍受不了一身的狼狽,雅黛公主只得躡手躡腳的走進小池裡。
緩緩地除去身上的衣裙,又緊張兮兮的深怕荊川會突然發了獸心大發的偷看她洗澡,就這麼一邊想著下水,另一邊又擔心得要命。
至於被荊川支開的其他人,則默默的負起找尋食物的責任,留下他們兩人離開。
就這樣,雅黛公主快速除下了衣裳,將自己整個身子埋在水面之下,她一邊神經緊繃的注意著荊川的一舉一動,兩隻的藕臂也沒得閒,忙著將清涼的水往身上潑灑。
心裡想著,只要遠處蒙著雙眼的荊川敢做出一丁點逾矩的行動,她就要火速搶下岸邊的衣裳遮身。
她瞪著前方不遠處那白色挺拔的身姿,看著他那寬闊的肩膀,還有收束在頸後的黑色長髮,望著他的背影,雅黛公主原本惱怒的心思,卻莫名其妙的欣賞起他來。
總覺得這個男人,好難懂,也難以理解,為何自己既討厭他,卻又好似將心寄掛在他身上?
她曾想過,如果這趟前往陽國之行,是不可免的,那麼眼前這個男人,若是能待她多一點細心,抑或溫柔,自己是否會不再惱他?
一記彷若電光火石的意念,切進她的思維裡,雅黛公主的眼皮子,莫名地顫了下,心悸的感覺攀上她,連忙收回視線,警告自己不可胡思亂想。
她怎麼可以輕易原諒一個既冷漠,又對她動粗,甚至還故意折磨她的男人?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反手潑了她一身野菜殘羹。
輕輕地捏住掌心,報復的意念堅定著,她乍然迷濛的雙眼,哼那個行徑媲美強盜頭子、專行擄掠之事的荊川,也不過就那張清俊的臉皮好看,其它的,全身上下包括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