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忘憂則是不敢耽擱分毫的來到後院他的屋中,見到已經鎮定下來的歐陽芊,皺一皺眉,走到她的床榻邊,輕柔的拉起她的柔荑,放在他掌中溫暖著:“姐姐,好好睡一覺,明天,明天所有的一切都會依舊,有我在,就讓這一切都忘卻吧。”
好好睡,明天,又是全新的生活。
翌日清晨,全身都痛得不成樣子的歐陽芊想坐起身來,可是,努力了許久後,她終於放棄了,天啊,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因為太多的青紫和疼痛,坐都坐不起身來了?好痛
許久之後,歐陽芊搖搖頭,也慢慢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驚懼的抱緊她自己的雙臂,蜷縮著身子,躲在被窩中不願再見人,等等,不對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再次掀開一點身上所蓋的錦被,雙眼四處打量著,等到打量完後,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裡是忘憂的房間?
難道,昨晚怎麼可以?此時的歐陽芊,心裡的滋味可謂是五味俱全,忽然感到了一抹深深的無力感,昨夜,她算是見識到了世上那最可怕的一面了,輕輕蹙眉,任由羞憤、屈辱的淚,止不住的滑落腮邊。
那個碧瑤,那麼高傲的一個女子,她歐陽芊真的想不通到底跟她有何深仇大恨,非要這麼折磨她,要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正式出現在她面前過,更談不上熟識,到底是什麼原因,能令她這麼恨她入骨?
顫抖著身子坐起身,伸出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的雙手,還真是不能看了,原本晶瑩白皙的肌膚,一夜之間變為現時的紅腫跟青紫,怎麼努力眨了眨眼,手臂上的青紫並沒有消褪分毫,現在,最令歐陽芊煩惱的,並不是她身上的傷,而是忘憂。
現在,該怎麼面對忘憂才是最正確的?還能做到像往昔那般的輕鬆相處嗎?不行了吧,還能做像以往打打鬧鬧的姐弟嗎?更不行了呢,想想還真是抑鬱,因為經過昨晚,早已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根本變化,哎,什麼都不再一樣了,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叩,叩叩’在歐陽芊不知道該以何面目見人時,響起了令她心驚的敲門聲,誰?會是忘憂嗎?怎麼辦?要怎麼面對他?她還沒有完全想好啊,不要見人,不能見人了想到這裡,一把拉過錦被,再次那她自己深深埋在裡面。
可是,這樣的敲門聲在得不到屋中歐陽芊的任何回應後,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輕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想起,歐陽芊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不要,不要面對忘憂,不管她怎麼鎮定心神,還是做不到。
“小姐,小姐你醒醒,怎麼了?怎麼會抖得這麼厲害,天啊”是個女聲?
歐陽芊猛地掀開錦被,不敢置信的望著床榻邊站立的這個約莫十二、三歲年紀的小姑娘,小姑娘見歐陽芊埋在錦被中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以為她是因為太過疼痛才會如此,這才擔憂的出聲道。
見歐陽芊猛地掀開錦被,又忽見她此時身上那些青紫的淤痕,眼前這個頗有靈氣的小女孩不自覺的紅了小臉,怔怔的望著眼前一臉不自然的歐陽芊,嘴裡不禁感嘆。
“公子跟小姐真的好恩愛。”歐陽芊聽完這個小姑娘說完,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最不願意看到的事,終究發生了,不是嗎?
“不,不是的,我,我跟忘憂不是那個,小姑娘你還是把忘憂的行蹤告訴我吧。”歐陽芊發現,她根本用不著向這個小姑娘解釋什麼,要說清楚的,只有那忘憂,所以,她想找到忘憂,當面跟他說清楚。
“小姐,你說的是公子?公子去藥鋪抓藥了,說是小姐你的身子不好,一大早就找到鶯兒來伺候小姐起床跟梳洗,還一再的吩咐鶯兒,說是如果小姐你還沒醒來,就讓鶯兒不要吵醒你,在門外候著就可以。”原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名喚鶯兒。
鶯兒?小兔,沒來由的,此時的歐陽芊突然想到了被唐瀟藏起的小兔,憂傷的望著眼前的鶯兒,倍感親切的朝她微微一笑,見到歐陽芊絕美的微笑,鶯兒也笑了,兩個小酒窩煞是令人著迷的若隱若現。
隨即,歐陽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再問些她什麼,索性,歐陽芊什麼都不說的,任由鶯兒攙扶著去沐浴、換上套乾淨的衣裳。
“姐姐,姐姐你醒了?”就在歐陽芊準備讓鶯兒幫她梳頭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優雅悅耳的輕喚,嗓音中帶著絲絲的欣喜,但是聽在歐陽芊的耳中,卻是沒來由的顫抖起身子來,實在是因為太過尷尬,歐陽芊併為轉身望向忘憂。
緊緊是‘嗯。’了一聲的歐陽芊,使得見此情形的忘憂哀傷的苦笑著,笑容跟身子也僵了僵:“姐姐醒了,那就喝了我熬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