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沒有做過訪談。”

“慢慢來，Swan小姐。”他回答說。

“您介意我把您的回答錄下來嗎？”

“你花了這麼多時間來準備錄音筆，然後現在才問我可不可以？”

我臉紅了。他在取笑我。我向他眨眨眼睛，希望他能有點同情心。“我

不介意。”

“Rose額，我是說，Hale小姐，跟您說過為什麼要做這個訪談

嗎？”

“說過。你們校報需要關於畢業的一些指導。而且我會在你們的畢業

典禮上為你們頒發證書。”

噢我不知道這個霎時我心裡想著，有個比我大不了多少

好吧，大我六歲但是非常成功的人要給我來頒畢業證書！我努力

試圖讓自己集中注意在訪談上。

“額，卡倫先生，我要問您一些問題。”我把一綹頭髮抿回耳後。

“我也覺得你有。”他說道，面無表情。他又在逗我了。我覺得自己

臉在發燙，試圖讓自己儘量不要這麼緊張。摁下錄音鍵，我裝著專業

的樣子，讀了Rose的第一個問題。

“您很年輕，但是已經在經營這麼大一個企業了。您覺得自己的成功

主要來源於什麼？”我望向他。

他無奈地對我笑了笑，看起來有點失望。

“做生意其實就是跟人打交道，Swan小姐。而我恰好非常善於看人

——我知道怎麼讓他們認真工作，怎麼做好工作，如何打擊別人，如

何激勵別人我請了很多很多有能力的人為我工作，而且給他們很

好的報酬。我認為，成功的秘訣在於，要完全掌控你正在做的每件事，

而我，非常努力地做到這一點。我所做的決定都是基於嚴謹的事實和

邏輯判斷，而且我有非常出色的理念，以及一個出色的團隊來為我提

供更多更好的理念。”

“也許你只不過是走運而已。”這句並不在Rose的列表上。但他實在

太囂張了。

“Swan小姐，我從不相信運氣或是機緣。我越是努力，就會有越多

所謂的運氣。重點不過是選擇正確的人來為你工作。哈維·費爾斯通

說過：‘領導藝術的本質就是知人善用。’”

“你聽起來就是個控制狂。”我脫口而出。

“噢，我對每件事都要有所掌控，Swan小姐，”他說道，笑容裡完全

沒有一絲幽默的痕跡。我望向他，他盯著我的眼睛，面無表情。我再

次臉紅起來，心跳加速。為什麼他對我能造成這種令人不安的感覺？

他驚人的外表？他看我的方式？

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只有你使自己確信自己生來就可以掌握一

切，你才能擁有高度集中的權力”

“你認為自己擁有高度集中的權力？”他真的是個控制狂。

“我有超過50000名員工，Swan小姐，某種程度上，我責任重大。

或者你可以稱之為權力。如果我某天對通訊業失去興趣，把公司賣掉，

25000人將會靠遣散金度日。”

我的嘴再次張大了。我驚訝於他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你難道不需要跟老闆請示嗎？”我鄙夷地問道。

“我自己就是老闆——所以，我不必問任何人。”他向我挑起了一邊

眉毛。噢，我要是事先做了調查就會知道他是私營但是他真

是太自大了我決定換個話題。

“你在工作之外還有其他興趣嗎？”

“我有很多興趣的，Swan小姐。”一絲詭異的笑容浮上唇邊。“非常

廣泛。”不知怎麼了，我不自覺地覺得他的眼神很熾熱，帶著某種不

同尋常的資訊。

“但是你工作很忙，怎麼會有時間放鬆自己？”

“放鬆？”他對我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幾乎停止了呼吸。他

真的很英俊。怎麼有人可以這麼好看。“嗯，在你定義的放鬆下，我

會航海，飛行，做些運動。”他在椅子上挪了挪。“我是個非常富有的

男人，Swan小姐，有很多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