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跨過剛才經過的雙層門,上了二樓右轉。
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啟了另一扇門。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
“你隨時可以走。直升機正在樓頂待命,可以帶你回任何你想要回的
地方。或者你也可以在這裡過夜,明天一早就回去。沒關係的,你可
以做自己的選擇。”
“開門吧,Edward。”
他開啟門,後退一步讓我先進去。我又看了他一眼。我真的很想知道
裡面到底有什麼。深吸一口氣,我走了進去。
天。
我彷彿穿越到了16世紀,置身於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
首先讓我注意到的是房間裡的味道,混合了皮革,木頭,還有一股淡
淡的柑橘香。非常清新。房間裡的光線柔軟而微弱,不過我找不到光
源,它們似乎就隱匿在環境中。牆壁和天花板都是深深的酒紅色,地
板是非常陳舊的原木,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子宮內部一樣。正對著
大門的牆上嵌著一個巨大的桃心木十字架,每個角上都掛著閃閃發光
的鐐銬。上方懸著鐵製網格,至少有八平米大,掛有林林總總的繩索,
鏈條和晶瑩光亮的鎖銬。門邊的牆上有兩條長長的欄杆,雕刻非常精
美,許多馬鞭和羽毛狀的東西正在上面飄舞。
門邊的櫃子上全是紅木抽屜,每個都是薄薄的一層。我不知道里面裝
了什麼。我真的想知道嗎遠處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個深紅色皮質高
腳椅,旁邊的木質拋光架上放滿了長寬不一的鉤子。另一角上有一張
六英尺長左右的桌子,配有兩把雕刻精美的餐椅。
房間裡真正奪人眼球的是那張床。比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床都要大,洛
可可風格的雕花立柱上是絢麗的華蓋,看起來是19世紀的風格。華
蓋下也垂著很多閃閃發亮的鏈條和手銬。床上沒有被單,紅色的皮革
上只有一張床墊,床腳擺放著深紅色的靠墊。
離床腳不遠,有一張碩大的深紅色沙發擺在正中央,正對大床。
非常奇怪的佈置方式。我禁不住笑了,我居然認為這間屋子裡唯一的
正常傢俱奇怪。我向上望去,天花板上零零星星地散落著一些鎖釦。
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我呆呆地想著。
不知怎麼,這些原木,深紅色的牆壁,柔軟的燈光以及皮革的味道讓
房間充滿了浪漫氣息。這就是Edward眼中的浪漫。
我轉過身,他正緊緊盯著我,表情完全令人捉摸不透。我向房間的深
處走去,後面跟著他。那個羽毛狀的東西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輕輕地
摸摸它,是鹿皮的,非常柔軟,末端有很多小塑膠珠子。
“這叫軟鞭。”Edward的聲音柔軟而靜謐。
軟鞭嗯我有點吃驚。心裡的小人早就已經嚇傻了,她躲起來
軟塌塌地跪在地上。我也有點傻了。我的眼睛在看,可是腦袋卻
無法思考。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感覺。當你發現自己喜歡
的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施虐狂或者受虐狂時,應該怎麼做?害怕?是
的,這貌似是合適的反應。我的確害怕,但不知為什麼,並不怕他。
不經我的同意,他不會傷害我的。一瞬間太多問題塞滿了我的大腦。
為什麼會這樣?他怎麼做這些?多久一次?跟誰?我走到床邊,扶住
一根雕花立柱。它很堅固,顯然工藝精湛。
“說話。”Edward靜靜地命令道。
“你對別人做這些事還是別人對你做?”
他的嘴唇抿起來。“別人?”他眨了眨眼,思考要怎麼回答。“我只對
心甘情願的女人做這些。”
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有了心甘情願的,那要我來這裡幹什麼?”
“因為我想跟你一起做非常想。”
“噢”我語塞。為什麼?
我走到房間的一角,拍了拍高腳椅上的皮革。他喜歡折磨女人。這個
事實讓我心中一顫。
“你是性丵虐狂嗎?”
“不,Isabella,我不是。我是主人。”綠眼睛灼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