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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感嘆了幾句,便即問道:“襄親王指證你父在時,林霄曾與其勾結,參與謀逆,可有此事?”贏綜不過是個糠懦無用的公子哥兒,自家王府敗了,便如抽了主心骨一般,凡事由人搓弄,再無半分主意,竟贏綿軟硬兼施的一番打點,無話不應的,當即點頭如搗蒜般說道:“回皇上的話,確有此事。”

當下,便依著贏綿事前教授,將榮親王在時同林霄如何往來密謀作亂之事盡數講來。這贏熙在世時,與林霄倒也略有交情,二人微有往來。贏綿便將那些子虛烏有的構陷之事,羅織進去,虛實交雜,連何時何地、二人密議何事等等皆造的極盡詳實,讓人聽來不得不信。

果然,贏烈聽了贏綜一番言語,見他口齒清楚,事情敘述的甚是明白,問起細微末節,所答也絲毫不錯,那疑心便更起了幾分。

當下,贏烈只在殿上盤問贏綜,左來右去,轉眼已是晌午,眼見再問不出什麼來,便下旨將贏綜暫且緝往刑部,連同林霄一案,合併審理,又將贏綿也打發去了。

待外臣散去,張鷺生看時候不早,便進來請問何處擺膳。贏烈卻不答話,只在殿上踱來踱去,心裡忖道:雖是他話語並無破綻,但這些話也未必不是有心之人教授的。然而贏綿同林霄並無往來,沒有此時出來落井下石的道理。扳倒了林霄,只是助長了蕭家的勢力,同他自身卻並沒幾分好處,他又何必出力?思來想去一番,只是弄不通其中關竅。

張鷺生見皇帝陰著臉,只是不肯示下,雖恐多話惹怒龍顏,但更不敢延誤皇帝午膳時刻,只得壯起膽子再問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午膳擺在何處?”

贏烈果然頗不耐煩,將手一揮,張口斥道:“你是積年服侍的老人了,這等小事還要來問朕?!照著老例就是了,幾時變得這等沒眼色來!”

張鷺生滿腹委屈,又不敢分辨,只是有苦說不出。原來這些日子,贏烈用膳總無定所,盡是隨心而至。故而,張鷺生不敢擅專,今日照舊來問,豈料吃了這一頓斥罵。當下,他只得按著往日的舊例,出去吩咐宮人在養心殿偏殿內放桌擺宴。

才吩咐過,卻見一宮裝麗人姍姍而來。張鷺生定睛一望,見竟是如美人蘇氏,連忙迎上去道:“美人,這不早不晚的,您怎麼走到這兒來了?”蘇氏淺淺一笑,說道:“我要面見皇上,不知可否請公公通傳?”張鷺生說道:“不是老奴多嘴,皇上近來朝政繁忙,今日又十分的不順心,這會兒正在火頭上。您何苦這會子進去往上撞呢?您這身子也不甚方便,還是別去討這個不自在了。”蘇氏笑道:“多謝公公憐惜,然而我今日過來是有要緊的事兒,不得不去呢。還是請公公通傳一聲罷,皇上若要怪罪,也都在我一人身上。”

這蘇氏也是御前宮人出身,同張鷺生有些交情,他也不好一口推卻。再者,他見今日這如美人淡妝素服,簪環盡除,不知裡頭有些什麼故事,並不敢一昧阻攔,弄出事來,惹禍上身。也就不再多言,轉身進殿,報與皇帝。

贏烈正為朝政憂心,想也不想道:“朕吩咐了不見嬪妃,叫她回去。”張鷺生道:“奴才看美人神色凝重,似是有要事要說呢。皇上還是見見?”贏烈雖不耐煩,卻顧慮她身懷有孕,還是點了頭。

須臾,蘇氏逶迤進殿,走到堂中,便向上跪了。行禮已畢,贏烈命她起身,她卻跪著不肯起來。

贏烈劍眉一皺,問道:“又是何事?”蘇氏垂著頭,一聲兒也不吭。贏烈滿心煩躁,劈面說道:“你既有事來見朕,卻為何又支吾不言?!朕政務繁忙,哪有功夫陪你打這等啞謎。你若無事,就去罷。”說畢,便要吩咐宮人上來攙了她起來,送她還宮。

蘇氏見狀,連忙說道:“臣妾有罪,來見皇上自陳罪狀。只是臣妾一時不知從何講起,故而故而言語支吾。”贏烈臉上陰雲密佈,半晌說道:“真是片刻也不叫人清閒,這又出了何事?若是你所說之事無關緊要,朕可要罰你。”

蘇氏應了聲是,又問道:“敢問皇上,近來朝中可是正查林相貪腐一案?”贏烈冷聲道:“這是該你問的事麼?!”蘇氏連忙回道:“臣妾並非過問政事,乃是臣妾與此事有所關聯。”說畢,略停了停便款款說來:“早先,臣妾位列宮女之時,得蒙拔薦,在御前當差。林相不知從何處尋訪到了臣妾的家人,將他們軟禁城郊,以此威脅於臣妾,又軟硬兼施,逼迫臣妾將皇上書房內見了何人、說了什麼話鉅細無遺的一一轉告與他。臣妾家人被挾,又畏懼他權勢,不得已只好聽命於他”她話未說完,早被贏烈一把抓了髮髻,自地下揪起。

只見贏烈滿面鐵青,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