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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一下了課便拍了拍年家傑的肩膀。

年家傑抬頭看到李狗蛋,嘆了口氣:“訟辰哥哥,姐姐要回來了”

李狗蛋一怔,喃喃:“春妮終於捨得回來了嗎?”

“訟辰哥哥?”年家傑疑惑,拍了拍李狗蛋:“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

“沒事。”李狗蛋扯了扯嘴角:“家傑可是要請假回家?”

“我不想回去。”年家傑撅嘴,“以前找不到姐姐的時候我每日做夢都夢見姐姐來看我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姐姐真的回來了,我卻”

“近鄉情怯嗎?”

“才不是!”年家傑辯解,可是又耷拉下頭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是很想念姐姐,可是我又”

同年家傑一樣糾結的人還有年春妮。

從越疏狂說了要去中京之後,年春妮就開始生病,今兒咳嗽明兒發熱,後天有拉稀,總之沒有一天正常過。

越疏狂笑話她:“你就這麼緊張?”

“你才緊張!”年春妮惡狠狠地瞪了回去,又開始低下頭一邊研藥一邊發呆。

顏疏青趕緊把藥缽從她手底下拿出來:“春妮。要是心裡有事就別幹這個,這藥劑每一厘都要把握好。你這心不在焉的,弄出要人命的藥來可如何是好?”

年春妮愣愣地看了顏疏青一眼,癟了癟嘴:“顏師父”

“去自己房裡收拾收拾衣物吧,咱們三日後啟程。”

這麼快?

年春妮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當天晚上又開始發低燒。越疏狂和顏疏青給年春妮灌了藥也不見有一點好轉。

越疏狂便坐在年春妮床頭,和她聊天:“丫頭啊,你這是心病。”

年春妮雖然發著低燒,可是思維清楚,腦袋瓜比任何時候都透亮。

她看了越疏狂一眼。嘆道:“我知道也許,就是一直暗示自己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不緊張,然後心理沒毛病。便把火氣鬱結髮到身體上了。”

“你倒是想的透徹。”越疏狂搖頭,同年春妮真的聊起天來:“師父當年跟隨我師父進山學醫的時候啊,也是瞞著家裡人偷偷跑出來的。第一年跟著師父出山路經家門,我也是不敢進去。結果被守門的小廝認了出來,哭著上來抱住我的腿喊我少東家。我爹孃兄弟聽見動靜出來。我爹當時就想操起棍子揍我。可是後來還是忍不住抱頭痛哭。哎,我最見不得人哭了,便只好答應他們每年都會去看他們,並且照料藥鋪,再才能脫身而出啊!”

年春妮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聽起來師父倒是一點也不願意回家啊。”

“回家有什麼好?每年都逼著我娶妻,師弟還從來不去我家。你說我回去有什麼好?”

年春妮沉默,的確,越疏狂這個人。真是麻煩呢。愛的人是不會被家人接受,而今也差不多要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了,卻還是未曾娶妻,倒也難為他了

想到這兒,年春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拉住越疏狂的手:“師父!我爹孃再逼我嫁人怎麼辦啊?”

“你學業未成,如何嫁人?”越疏狂挑眉。

“師父你真好!”年春妮抱住越疏狂的手一陣感嘆。

越疏狂給年春妮掖了掖被角。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出門。

瑩瑩月光下,顏疏青一襲白衣負手而立。

越疏狂皺眉,走到顏疏青身邊,問道:“怎麼了?”

顏疏青回頭,目光復雜地看著越疏狂:“你同春妮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越疏狂只是略微一怔,旋即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怎麼了?聽見就聽見唄,我還會說你不成,瞧瞧你這副樣子。”

說著越疏狂便抬手去摸顏疏青的臉,顏疏青側臉避過,抓住越疏狂的手,擰眉問道:“師兄,因為我,你才不願意回家的嗎?”

“你在想什麼?”越疏狂笑,反手握住顏疏青的手:“這條路有多難,你我都知道,我從來不奢求我爹孃甚至是世人的理解。可是阿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動搖了嗎?”

顏疏青低下頭,輕聲說:“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的家人,我也不是什麼少東家,我只要繼承師父遺願將醫術傳承下去就好了。可是師兄你不一樣,你”

“這才是真愛啊。”年春妮突然抱著被子出現在門口。

越疏狂和顏疏青兩個人都怔住,將目光落在年春妮身上,死死地盯著她。

年春妮縮了縮脖子,解釋:“吶,兩個人在一起不懼怕世俗的眼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