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到了孟溪月的身上。
“巫女,昨天那個男子就是拓跋蒼嗎?”
孟溪月的注意力都在戰場之上,完全沒有留意月九兒的話。直到她提高嗓門問了第二遍之後,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回答:“是的。”
“天底下這麼多人,為什麼你會看中他呢?”月九兒側著頭,滿臉都是不解。“雖然他出身顯赫,長得也確實不差,可是畢竟是個落魄王爺,衣食無著居無定所。若不是這次被眾人相助得以反~攻,他只能帶著你浪跡天涯東躲**過日子。且不提卓安哥這樣智勇雙全樣貌出眾天下無雙的男子,就連那個惜月王爺都比他強上許多。結果偏偏選中最無能的拓跋蒼,難道你不後悔嗎?”
此言一出,身邊那些守護的將士頓時臉色一變。能被留下保護孟溪月,自然都是拓跋蒼選中的心腹。聽到月九兒如此過分的話,紛紛轉頭怒目而視。若非是礙於孟溪月的面子,恐怕早就動手懲罰她的無理了。
月九兒心思單純,完全沒有注意到目光不善的侍衛們。她是真的難以理解,為什麼孟溪月會對拓跋蒼如此專情鑠。
沒想到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出這樣尷尬的問題,孟溪月被心直口快的月九兒弄得哭笑不得。有心想要含混過去,又怕她糾纏不清再牽扯出其他更難以回答的問題。只得策馬挪到了月九兒的身邊,視線依舊鎖定那喧囂的戰場低聲道:“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只是天下雖大,我卻只想留在他一人的身邊。縱然浪跡天涯居無定所,也好過囚禁金屋強顏歡笑。這一生,只要他不負我,我便無悔。縱然粗茶淡飯,亦是甘之如飴。”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放著好日子不過,一定要去自討苦吃呢?”聽了孟溪月的解釋,月九兒越發一頭霧水。執著地盯著她的眼睛,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著。
被這個丫頭盯得頭皮發麻,孟溪月急中生智終於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回答:“我對拓跋蒼,就如同你對月卓安。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啊,我這下明白了。”月九兒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小臉瞬間飛滿紅霞。“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說如果我是你,就嫁給卓安哥這樣可靠的族中男子,外面的這些人口是心非,大多藏了一肚子的壞水”
“即使你不是我,一樣可以嫁給他啊。”被這個小丫頭冷言冷語地敵視了一路上,孟溪月此刻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小辮子,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她。笑眯眯地繼續逗著她,意有所指地側身朝著身後那個男子望去。
“你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想才不想嫁給卓安哥呢。”被孟溪月弄得面紅耳赤,月九兒情急之下聲音不由自主拔高了許多。話出口方覺失態,連忙漲紅著臉偷眼向著月卓安瞧去。見他平靜的面孔依舊如常,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安下心來的同時,又有一股惆悵湧了上來。
明知道月卓安的眼中只有巫女,可是她卻還是傻傻地纏著他,哪怕得罪族人眾叛親離,亦是無怨無悔。如今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個巫女的心已經被別的男子奪走。否則若是多了這麼一個勁敵,恐怕她連跟在月卓安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九兒,你怎麼了?”見月九兒忽然陷入沉默,孟溪月有些不知所措。“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突然覺得越看你越順眼了。巫女,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嗎?”月九兒沒有回答孟溪月的話,反倒是沒頭沒腦冒出來這麼一句。
雖然不知道月九兒哪根筋突然搭錯了,不過孟溪月對於她忽然友善起來的態度還是相當歡喜的,當下好不遲疑地點頭應允道:“當然好了,叫我月兒就”
“那可不行!”不等孟溪月說完,月九兒已經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的話。單手叉腰,伸出食指戳在她的心口上鄭重道:“以前你失憶了沒辦法,既然現在已經想起來了,就不能再用外族人的名字來稱呼自己。身為巫月最神聖的巫女,你要時刻牢記自己尊貴的身份。記住,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上弦,月上弦!這是上一任巫女賜予你的名字,絕對不能褻瀆!”
“是,對不起”被月九兒噼裡啪啦責備了一番,孟溪月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雖然孟溪月這個名字已經用了十年之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弦這兩個字卻更加讓她覺得自在與溫暖。不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稱呼,而是深刻在骨髓中的悸動。
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差別?
抬眸望向殺聲震天的戰場,孟溪月埋在心底的不安再一次蔓延開來。之前與拓跋蒼相處時間太過短暫,她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問。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