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了這話,跟在孟溪月身後的月卓安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傾國傾城,顛倒眾生。
不用回頭,月九兒也能猜到他的表情。眸子裡有些黯然,一張利嘴卻依然毫不留情:“這話你還真是說對了。就算是天下人都有可能害你,他也不會。從選擇成為月奴的那一天,他就把你的命當成了他的命。他這一生,都是為了你而活著。”
“月奴?為我而活?”孟溪月呢喃地重複著月九兒的話,那一直纏繞在記憶裡的迷霧開始有了散去的跡象。心情激動又有些恐慌,她的聲音中帶著印製不住的顫抖:“九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一點?”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難以置信地轉身看著孟溪月,月九兒詫異至極。“即使你娘去世得早,卻也不該什麼都不對你說啊!”
“我娘已經死了,我也失去了七歲之前的所有記憶。”想到那個全無印象的孃親,孟溪月鼻子便有些發酸。對她所有的印象都是來自孟楚生的灌輸,雖然牢記在心卻總是覺得陌生不已。今天終於有了機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求求你告訴我,我娘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什麼拋棄巫月族人?還有巫月的事情,月奴又是什麼?”
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孟溪月的心臟如同小鹿般狂跳不止。雖然明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一疊聲地問了出來。
月九兒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朝著默然不語的月卓安望了一眼。見他沒有阻止,這才一邊走一邊細細解釋起來:“巫月一族居住在惜月南邊的密林之中,無論男女皆相貌出眾驍勇善戰。與惜月帝制不同,巫月世代都是以巫女為尊。巫女血脈代代相傳,所生下的第一個女兒必定會繼承聖潔的巫女印記,也就是惜月流傳的上弦之印。與血脈一同傳下去的,還有一曲長歌。裡面記載著我們巫月聖地所在,只有巫女才能奏響上弦找到那裡,也唯有巫女才有資格踏入那裡。據說那裡四季如春,遍佈奇花異草”
孟溪月點點頭,已經猜到這個聖地應該便是辛涯所說的寶藏所在之處。與這個相比,她更渴望知道其他的事情。見月九兒越說越來勁,她只好尷尬地出言打斷:“那個,九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關於聖地的事情以後我慢慢了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關於我孃的事情?”
月九兒說得正在興頭上忽然被孟溪月打斷,心情自然有些不好。想要任性地鬧鬧小脾氣,又怕月卓安生氣,只好冷哼一聲,拉著臉換了話題。
“你娘叫月苓兮,是上一任的巫女。她離開族裡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傳聞她因為愛上了一個外族的男人,甚至為了他不惜違背巫女必須族內通婚的祖訓,在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帶著幾個誓死守護她的月奴從此消失不見。族長為此大怒,派人四處尋找想要將她找回,可惜無論怎樣尋找,始終杳無音訊。過了十幾年,便也漸漸死了心,只有卓安哥,依舊執迷不悟地尋找著從未見過的你,本來我們都覺得他是在白費力氣,誰知道竟然真的被他找到線索,在大漠將軍府中找到了你。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沒能將你帶走。等到我們趕去的時候,你已經嫁入了皇宮成了妃子。”
回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孟溪月恍如隔世。許多當時不以為然的小事,現在想來忽然疑點重重。
就是在月卓安出現的次日,孟楚生忽然提出要她嫁入後宮為妃。是真的湊巧而已,還是因為覺察到巫月族人帶來的威脅而臨時決定?難道說月苓兮當年就是因為愛上了他,才捨棄了族人背井離鄉?若真是如此,又為何要將她說成是一個身份下賤的商女?那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月苓兮,又怎麼可能會自慚形穢遠走天涯?
本以為可以就此解開所有的疑點,怎知道疑點反而越來越多。孟溪月腦子裡化作一團亂麻,越是想要整理清楚,越是纏得不可開交。
別怕,我會保護你
沒有理會孟溪月變幻不定的神情,月九兒繼續自顧自地講述:“既然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也就失去了繼續保護的價值。族人們分成了兩派,各執己見。族裡的長老們主張暫時作罷,等到你產下女兒之後再伺機將你們帶走。卓安哥堅持要留在大漠,想盡各種辦法想要進宮見你一面。可惜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你便再一次不見了蹤影。直到拓跋蒼在邊關起兵攻打大漠都城,這才知道你被惜月朔王強行擄走。為了救你,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裡。”
說到這裡,月九兒轉頭望向月卓安。甜美的面容被哀傷籠罩,她的聲音驀地低沉下來:“月奴,是巫女最忠實的侍衛,雖然身份低微,可是依然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