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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麼簡單,這裡面的彎彎繞多著呢。”

御醫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懵懵懂懂的小太監,屏氣凝神開始專心診脈。雖然就像小太監說的,這孟溪月只不過是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罪臣之女,可是常年與皇族打交道的他,早已經練成人精一般。只憑著蛛絲馬跡,已然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放手還是不放手

至於拓跋蒼的目的是什麼,作為一個小小御醫的他並不關心,他只要仔仔細細地遵照旨意,保證這個女子和她肚子裡孩子平安無恙即可。

伴君如伴虎,知道得太多絕對不是一件。

診視完畢,御醫坐到桌邊開好方子,起身將自己來過的痕跡收拾乾淨,帶著小太監徑直離開了小樓。

“去把這個交給御膳房,讓他們每日照著做了送來。”將開好的方子交給小太監,御醫轉身一溜小跑直奔御書房。站在門外整理了衣冠,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也不用太監通傳,兀自低了頭走了進去梵。

不敢抬頭直視龍椅上面目冷峻的男子,他趴在地上畢恭畢敬請安:“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如何?”

見御醫進來,正在批閱奏章的拓跋蒼放下硃筆,抬頭看著他,沒頭沒腦地問了兩個字。

御醫心中一顫,頭越發垂得低了鈮。

“回回皇上,母子均安,並無大礙。只是她血氣有些虛浮,身子骨兒比之前又弱了些。臣已經開了補方,讓御膳房照著做了,只要她肯按時進補,很快便可恢復。”

“嗯,你下去吧。”

拓跋蒼黑眸平靜深邃,面無表情地將御醫打發了出去。沉吟片刻,喚過一個有些年長的宮女低聲交代了幾句。宮女很是機靈,連連點頭之後告退離去。

御醫退出門外,後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溼。每隔三日便要這麼膽戰心驚的來上一遭,他脆弱的心肝已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了。

雖然拓跋蒼沒說什麼,可是很明顯並不滿意這個訊息。尤其是聽到孟溪月身子骨更弱了的時候,那陡然迸發出的冰寒氣息險些將他凍成冰棒。再這麼折騰幾次,恐怕等不到她生產,他就已經被活活嚇死了。

可憐他一把年紀,伺候的皇帝一個比一個嚇人。拓跋涵雖然冷漠,卻只是不苟言笑難以接近而已。哪像這位主子,萬年冰塊般由內而外散發著凍死人的寒氣,令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臣服在他腳下。

“唉,老天保佑,可千萬別出什麼事了。”摸了摸尚且牢固長在脖子上的腦袋,御醫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若是那個女子有個好歹,這個腦袋十成十要搬家了

被刺眼的陽光從黑暗中喚醒,孟溪月扶著額頭支撐著坐了起來。揉了揉因為流淚過多而腫脹的眼睛,正要下地卻被屋中突然多了的人影嚇了一跳。

見她醒了,當先一個宮女笑吟吟走了過來納了福,接著指揮其他人開啟食盒,將尚冒著熱氣的膳食一樣一樣擺到了桌子上。

不知道她們搞的什麼名堂,孟溪月滿是戒備地打量著她們的舉動。這宮女的穿著比平日服侍她的那些人明顯高了一個檔次,應該是其中地位較高之人。不知道拓跋蒼調派這個人過來,又有什麼名堂。

看出孟溪月眼中的敵意,那個宮女伶俐地笑道:“奴婢名喚碧晚,專司教導宮女之職。奉皇上之命,從今日起開始服侍姑娘。姑娘若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就好。”

原來是拓跋蒼派來監視她的眼線。

“我想離開這裡,你能做到嗎?”孟溪月冷笑一聲,給了她一個軟釘子。碧晚倒也不急,依舊笑嘻嘻地回答道:“姑娘真會說笑,這個奴婢自然不能。奴婢能做的就是好好服侍姑娘,幫姑娘把身子調養妥當。”

說完之後自顧自上前,無視孟溪月冰冷的態度,幫著她梳洗更衣之後,將她扶到桌邊坐了下來。

孟溪月滿心愁緒,哪有心情用膳。拿起筷子隨意吃了幾口,便再也沒了胃口。

“姑娘再嚐嚐這個菜吧,味道很清淡,應該會符合你的口味。”碧晚拿起乾淨的筷子,夾起菜餚放進孟溪月面前的碟子裡。

“我已經吃飽了。”無論多麼珍饈美味的佳餚,她現在都味如嚼蠟。淡淡地推開碟子,起身準備離開。

“姑娘還是再吃一點吧,畢竟是為了你的肚子裡的孩子。”碧晚驀地伸手拉住孟溪月的胳膊,面具一般的笑容完美地掛在臉上,雖然是柔和的語氣,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壓力。

“我說我不想吃了,你聽不懂嗎?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