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
“等我們的生活穩定下來,就去為你尋找大夫來根治它。”拓跋蒼說著,將孟溪月放在榻上,自己則向外走去。不多時端進一盆熱水,還有一塊毛巾。
“這裡沐浴不便,先湊活著用毛巾擦一下身上的汗吧。等明日我上山獵幾隻野獸,也好給你換個浴桶回來。我回房去睡了,你收拾完把盆放在地上就好。”將水盆擺在榻頭,拓跋蒼又細細叮囑幾句,這才轉身挑簾而去。
滿身汗水確實難受,見拓跋蒼離去,孟溪月迫不及待地脫下里衣。正欲去解兜肚的時候,卻見門簾一挑,拓跋蒼賊兮兮的笑臉便出現在縫隙間:“實在不行,我幫你擦擦背算了。”
“滾出去!”孟溪月惱羞成怒,單手抓起衣服擋在胸前,另一隻手拿起枕頭便摔了過去。
拓跋蒼見勢不妙,急忙縮頭躲避。枕頭隨後砸開布簾追了上去,只聽悶響傳來,隨後便是拓跋蒼悽慘的哀嚎。接著門簾一動,行兇的枕頭咕嚕嚕滾了進來。
孟溪月這次沒有著急,側耳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跳下榻去撿回枕頭,草草擦拭了一番身子,重新躺回榻上。
茅屋簡陋至極,窗紙更是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艾草的煙氣嫋嫋娜娜,卻依舊有貪婪的蚊蟲在窗邊環繞,想要趁機飽餐一頓。
孟溪月躺在榻上,看著瓦片縫隙中透射的月光發呆。又是望月之日,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逃亡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他們風餐露宿,天明歇息夜晚趕路,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村落,最後終於留在了這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裡。
村民質樸,輕易便相信了拓跋蒼編造的謊言,只當是因為惡霸覬覦她的美色,逼得夫妻二人背井離鄉逃難至此。
當看到拓跋蒼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事情經過的時候,她恨不能把臉皮撕下來裝進口袋。覬覦她的美色?這話也就是騙騙這些老實村民罷了。她的那點姿色哪裡及得上他?
這一點,從那些姑娘媳婦看他時不自覺便羞紅的臉上就可以證實。
她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還是說惡霸覬覦他的男色來得更真實一些。
胡思亂想之間,倦意漸漸湧上。當孟溪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微明。
隨手拿起一根竹竿,孟溪月躡手躡腳的出了門。踏著碎石鋪就的小路走到村外山腳一處僻靜的地方,側耳細聽四下無人,這才彎起唇角露出滿意的微笑,接著手腕輕抖,竹竿立刻隨之顫動,隨著招式的展開,如靈蛇般劃破清晨的霧靄。人影纖細,衣袂飄搖,許久方才漸漸停歇。
“呼,舒坦。”舉起袖子拭去額頭的汗珠,孟溪月深深呼吸幾下,吐出胸腹中的濁氣,頓覺神清氣爽四肢舒泰。正準備打道回府,忽然想起這山間似乎有一溪清泉,當下改了注意,拿著竹竿上山去了。
在此起彼伏的晨鳥鳴啼聲中,孟溪月終於尋到了那細微的流水聲。覓聲而去,果然看到一彎清澈剔透的山泉玉帶般穿過樹林。溪邊停著幾隻野兔,聽到孟溪月的腳步聲之後立刻蹦跳著隱入草叢。
雖然離著溪水還有幾步遠,可是卻可以感受到那清爽的涼意。昨夜的夢魘和方才的晨練之後,孟溪月早已經香汗淋漓。當下便解了腰帶,準備跳進溪水中洗個痛快。
誰知剛剛脫下外衣,正待去解裡衣帶子的時候,孟溪月忽然覺察到身後有了異樣,當下利落轉身,卯足力氣狠狠一拳擊了過去。
“哎呦!”眼見孟溪月動作不善,身後那人急忙閃躲,可是終究慢了半拍,被一拳打在了肩膀上,咚的一聲坐倒在地。
“蒼?!你沒事吧?”出拳的剎那,孟溪月這才發現身後站著的竟是拓跋蒼。急忙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此刻見他滿臉痛苦坐在地上,頓時心疼不已。上前蹲在他的身邊,想要扶他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聲提醒我一下。”
逃亡了一個多月,她的精神時刻緊繃,早已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方才聽到異響,直覺以為是追兵來了。所以這一拳用上了全力,結結實實招呼在了拓跋蒼的身上。
“有事,當然有事!”拓跋蒼苦著臉坐在地上,委屈地解釋道:“這一個月你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消瘦得厲害。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我就想著早些起來到山林裡打些野味給你補補身子。正巧遠遠看到你上山來,就想著和你開個玩笑逗你開心,誰知道你竟然下此毒手。嗚嗚嗚,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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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的,你別嚎了行不行?”皺著眉看著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