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的身影:“你的武功明明很好,為什麼裝出一副無能的樣子?”
方才他縱躍騰挪身輕如燕,抱著她輕而易舉便躲開侍衛的巡視,自在非常,如入無人之境。既然有如此本事,那他裝傻充愣接近她到底有何目的?
“只是輕功很好而已。”知道孟溪月因何疑惑,拓跋蒼彎起眼睛輕笑道:“這都是自小為了偷跑出宮練出來的。”
“算了,走吧。”看著那張俊顏上掛著的兩個黑眼圈,孟溪月一時也弄不清楚這個奇怪的傢伙到底是深藏不露,還是真如他自己所言,是個除了輕功以外便一無是處的廢物。
將剩下的問題咽回肚子裡,她轉身向殿門走去。
或許是因為徘徊著許多幽怨哀怒的后妃冤魂,夜色下的冷宮顯得格外陰森詭異。一個藍底金字的匾額在樹影中露出一角,兩個大字赫然其上。
“月宮?!”看著匾上的字,孟溪月滿面不屑:“竟然取了這樣的名字,那個拓跋涵難不成還想關住天上神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笑死人了。”
拓跋蒼聞言,額頭頓時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孟溪月後腦勺上,哭笑不得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仔細看看。”
“別總是打我腦袋。”不悅地拍開拓跋蒼的爪子,孟溪月皺著眉頭仔細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月”字前面還有一個“殘”字,只是樹影茂盛,擋住了而已。
冷宮重逢
“殘月宮”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孟溪月臉色瞬間鐵青。原來自己宮殿的名字是由此而來!拓跋涵這個混蛋寧可再立一個冷宮出來,也不允許她們姐妹住在一起。
這般安排,分明是為了折磨她們。如此可見,姐姐在冷宮中的日子有多麼難熬。
思及此,孟溪月再也顧不上防備拓跋蒼,抬手推開吱呀作響的門扉,大步跨進殘月宮中。
拓跋蒼眉眼帶笑,亦步亦趨的跟著孟溪月。原想跟著進去內殿,卻被她狠狠剜來的眼神嚇得停住。可憐兮兮撇撇嘴,旺財一般蹲在了門口。
內殿未燃燭火,影影綽綽中更顯冷清。孟溪月眯著眼睛四處尋找,壓低聲音輕喚道:“姐姐,你在哪裡?”
“誰?”黑暗中有人輕聲回應,嗓音溫柔細膩。隨著聲音,一個纖細的身影漸漸走近。
“姐姐!”聽到這個聲音,孟溪月心頭猛地一顫,毫不遲疑地撲過去將那人緊緊摟住,眼淚已順著臉頰流下:“我好想你。”
“月兒?”孟溪淺早已經呆住,半晌才回過神來,遲疑地伸手反抱住懷裡的人,頓時語帶哽咽:“姐姐莫不是在做夢吧?”
方才孟溪淺正在床上輾轉反側,忽然聽到了孟溪月的聲音。驚愕之下,還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產生了幻覺。直到姐妹相擁,這才如夢初醒。
相擁著悲泣許久,孟溪淺這才鬆開了手。摸索著走到桌邊燃起蠟燭,轉頭望向孟溪月:“月兒,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姐姐,你瘦了好多。”藉著微弱的燭火,孟溪月細細打量著孟溪淺。只見她容顏依舊,身子卻比一年前纖弱了許多,眉宇之間難掩憔悴哀傷,讓孟溪月看得心疼不已。
“姐姐沒事,這兒也挺好的。倒是月兒一年不見,出落得更加俊俏了。”孟溪淺抬手拭去孟溪月眼中水霧,自己卻落下兩顆珠淚。
燭火昏暗,將孟溪月映得似真似幻。那黛眉長睫,靈秀依舊;黑眸櫻唇,俏麗如初。容貌清雅端麗,身段矯健婀娜,多了幾許雅緻,少了三分青澀,匆匆束起的青絲長及腰間,三兩縷散落在肩頭,雖有些許凌亂,卻又添了慵懶風情。
“女大十八變,月兒真的是越長越靈動了。”孟溪淺越看越是歡喜,唯有一點卻不如意:“早就說了不讓你練那些功夫,你偏不聽。本來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家小姐,偏偏多了一些英氣,平白損了你的嬌弱柔美”
“姐姐,”見孟溪淺又準備老生常談,孟溪月急忙轉開話題,拉著孟溪淺的胳膊撒嬌道:“你不過比我大三歲而已,怎麼比爹爹還要囉嗦?許久不見,月兒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姐姐說呢。”
“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相見的驚喜過後,心思縝密的孟溪淺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後宮深深,孟溪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
“你偷入皇宮?!”思及此,孟溪淺大驚失色,拉住孟溪月的手便向外推去:“趁現在天還沒亮,你趕緊離開。若是被人發現,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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