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轉換角色倒挺快的,剛到黨校不久,說的話就富有哲理了,佩服,佩服喲。”
“哪裡啊!信口說說而已。”魏明真的很想問問她的情況怎麼樣,可話到嘴邊又收住了。
田恬似乎又猜到了他心理說:“還是我來彙報一下工作吧,要不說你總是牽掛著。”
“”魏明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女子的聰慧和機敏。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但那犀利的目光卻彷彿在透過臉龐看內心。
田恬訴說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情況,特別談了正按照他走之前叮囑的,全面展開幫助貧困學生救助的活動,而且第一批幫助的學生名單,已經報到黨委審批了。隨後她又談了些瑣碎的事情,然後話題一轉說:“你走了後,很多人都很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已經不止一次聽於鋼說真捨不得你走的話。至於其他人那就不用說了,連施小寶這樣被你處理過的人,在和李天成吵架的時候也總是說他比你差遠了等等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魏明本不想打斷她的話,可聽到這些後,內心還是有了很多的想法,當然了,他很感謝鄉里那些人對他的信任,但擔心總這樣把他和李天成相比,勢必更加增深李天成對自己的成見。平心而論,他對李天成一直很寬厚,幾年間從來沒有因為他的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和他扯開臉皮說過什麼,還總是從維護他的角度替他說話,甚至還承擔過責任等,可是,畢竟人已經走了,李天成是主要領導,下面的人總這樣和李天成較勁肯定對工作不利。於是他說:“小田啊,我感謝他們對我的那份情感和厚愛,但這卻不能使我心裡有多少安慰,他們總是被這樣的情緒主導,對鄉里的整個工作不利,你說呢?”
“你說得也是,大家說起你時的那份敬仰表情溢於言表後,李天成的臉就很陰沉。”
“希望你今後在一些合適的場合下,還是和大家說說,即便是對我魏明好,也不要好在表面上,彼此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沒有必要總是掛在嘴上。”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於鋼說過這問題了,他也說總是這樣,今後只能加深李天成對你的成見,倒反而對你不利了。”
“其實,李天成也不容易,那麼大年齡了,為了鄉里一把手的位子,處心積慮搞了那麼多名堂,還朝上面送東西送錢的跑,如果上去後不能很好地組織和領導鄉里的工作,對他來說也是很不好解決的難題啊!。”
“嗯,我聽說他前一段時間總是朝許書記那裡跑,連施小寶都說他不仗義的把他丟到一邊自己去抱粗腿,如果費勁巴拉做了一把手,把工作搞得一塌糊塗也沒法交差。”
“是啊,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官這個東西,各人有各人的當法,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真正到了一把手這個位子上,壓力一下子就來了,這個和當副手絕對是兩回事,一個副職永遠不會有一把手的憂慮,天塌下來有一把手頂著,很多副手還時時僥倖地盼著一把手如果頂不住下來才好呢。單位出了事情,對外承受的只能是一把手。一把手出事,下面的二三把手才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把手如果過於專橫,副職很多時候都在一邊偷偷看你的笑話!他這個書記,如果不注重調動其他人員的積極性,工作肯定是很難做的。”
“調動什麼呢?我看他是想大權獨攬、一手遮天。”
“這也許是剛上去的人的一般特殊心理,總是希望在很短的時間裡樹立起自己的權威和威信,很多情況下這也是必須的。”
“那也不能一上來就亂燒火亂擺架子啊!”
魏明笑了笑說:“看來你也有很大的情緒喲!這個可不好,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明白嗎?你只是個搞團工作的書記,依然是黨委領導的條線,你的心裡首先不能有成見主導思維,總是在成見下思維,那你會看什麼都不順眼。”說完,他沉思了一下,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說,這既是對她有好處,也表明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他又說:“你現在多少也算是鄉里的中層幹部了,我希望你要學會與人為善,儘可能不要對領導、同事、下級的個人品質等隨意的下結論,每個人看問題都有自己的角度,這與個人素質的侷限性有關,你不能讓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的認識問題,更何況你個人認識問題也不一定就百分之百的正確,而且一旦有了成見,你看人的眼光也會不對,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會出現異樣的。”
“我就是對他有成見,看見他那個陰陽怪氣的樣子就噁心。”
“呵呵,你呀,還是不成熟,最起碼是城府不深!”魏明說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