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開心,心也花,她很木訥,四年大學感情方面一片空白,霍雅雯是感□業一路笙歌,每一段戀情都讓全校的人津津樂道了好幾天,霍雅雯的最後一段戀愛,所以人都以為霍雅雯會在拿了畢業證後連結婚證也一起領了,兩人卻突然對外宣佈,他們分手了,還是和平分手,男方沒有鬧也沒有哭,只是到最後兩人老死不相往來。至於唐瑾,霍雅雯跟她說過,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連點曖昧都沒有。霍雅雯只是習慣了唐瑾的照顧,而唐瑾也習慣了照顧人,僅此而已。
跟霍雅雯的吃飯,聊的不過是兩人讀書時代的趣事或者霍雅雯這兩年在國外的生活。聊著聊著,這頓飯吃到晚上10點多才散場。
“哎,怎麼是你們兩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陸文卿耳邊響起
她和霍雅雯同時拉了拉耳朵,那聲音的高分貝實在受不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隔壁房間碰到也剛好走出門的李甜。
李甜是她和霍雅雯讀書時候的同學,人長得小小的,臉圓圓的,但聲音絕對是尖銳刺耳,李甜一開口,她們都習慣性地掏掏耳朵才不至於耳聾。李甜是他們那一屆中最早結婚的人,女方是他們隔壁班的,兩人從大一軍訓的時候認識一直到大四畢業,兩人就領了結婚證,是眾人口中的模範情侶,只是是否名副其實就只有他們知道了。就她讀書的時候,就和霍雅雯無數次碰見李甜夫婦吵架的樣子,通常吵得最大聲的也是李甜,那把聲音比以往要尖銳了數十倍。不止是跟他吵架的人受不住,她們兩個經過的都受不了。這種情況下,李甜還沒吵完,對方就跑了,沒有誰吵贏了也沒有誰吵輸了。
“哎喲喂,李先生噢不,是陳先生才對,怎麼陳女士沒有跟你一起來呢?”霍雅雯邊問邊左看右看。
“她去拿車了。你快來看看我碰見了誰”李甜邊說邊往房間裡探頭。
不一會,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高挑的俊美男子,不過二十四、五的樣子,大概喝了酒的緣故,雙頰粉粉的,水眸迷茫地看著站在門口走廊上的他們,皺著眉不停扯開襯衫領口的鈕釦,隨著露出精緻的鎖骨。
是唐瑾。
“我們才剛說起雅雯,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霍大小姐還有陸女士就在我們隔壁房間裡,早知道的話,我們四個人加上我老婆五個人也可以吃頓飯了,唐瑾都怪你不早說。”
一旁的唐瑾似乎有些醉了,身形有些不穩,突然腿一軟就要往前傾,霍雅雯的動作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快,已經將人扶住了,反倒是唐瑾一看到扶他的人是誰後,兩道柳眉皺了皺,甩開霍雅雯的手,把人推開,“不用你扶我!你霍小姐去哪裡我唐瑾怎麼知道,我是你什麼人,你需要事事跟報備麼?我唐瑾啊,不過是霍雅雯跟前的一條狗而已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話啊”
唐瑾一把扯住霍雅雯的領口,不住地搖晃她,又突然鬆手,自己跌坐在地上不停抓著自己的頭髮。霍雅雯不顧他反對,一把將人抱起,大步往電梯裡走去。
陸文卿和有些驚訝的李甜跟著他們身後,一直到進了電梯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場面一片尷尬。
在霍雅雯抱起唐瑾那刻起,陸文卿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事”,不然也不會在她問起還有李甜問起唐瑾時找話搪塞他們了。
霍雅雯大學畢業後,就不住家裡了,說是為了方便上班,在外面自個兒租了房子住,霍雅雯是什麼人,她清楚得很,霍雅雯在霍家住的時候,自己的房間就像個豬窩一樣又亂又髒,可霍雅雯自己租的房子呢,按理說會比家裡有人收拾的那個房間還要凌亂,恰恰相反的是,霍雅雯租的房子弄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連一絲雜質都沒有,各個朋友看到都問霍雅雯是不是請了鐘點工每日定時清理,霍雅雯卻一直跟他們打太極,說是霍雅雯自己改掉了惡習,天天打掃自個兒的房子。
一直到霍雅雯去國外進修時,那房子還一直留著,每年按時交租,有次剛巧霍雅雯落了東西,讓陸文卿她去那房子拿,自己在機場等她,可她卻在霍雅雯的房子門口看到有個男人在打掃霍雅雯的屋子,裡裡外外收拾得很仔細,櫃子裡霍雅雯的衣服也搬出來曬了又收回去。興許是太累的緣故,男人抱著收好的衣服氣喘吁吁,赤腳坐在地上看著陽臺上的薔薇花,白淨無瑕的臉上隱約浮現淺淺的笑容,霞光對映著他的臉蛋,透出粉盈盈的紅色,像塗上了一層胭脂一般。
如果她沒有看錯,在打掃霍雅雯房子的男人是唐瑾,她認識的人中就唐瑾的笑容是最純淨的。跟唐瑾比較相似的人就是程靜了。程家是從事商業的,程靜身上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