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氣不太好,上門的客人是少之又少,周圍靜得能聽見樹葉被風打落在地的聲音,這個聲音嚇到柳相宜,他身子突然一頓,站在原地又尷尬又氣。
“坐下。”
墨鏡男人突然開口。柳相宜還沒回神,聽到對面人這麼說,下意識聽從他的話,拉開椅子坐下,與墨鏡男人面對面坐著。
柳相宜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男人吸引去了,目不轉睛盯著他的鼻子看,雖然大大的墨鏡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但墨鏡下的肌膚卻是細膩,透著光澤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這樣的嘴巴一看就知道這人嘴巴不饒人,很是刻薄,細看五官沒什麼,但全部組合在一起卻是帶著獨特的魅力,冷豔而高貴。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鼻子則體現一個人的個性,眼睛,嘴巴,眉毛耳朵長得再好看,只要鼻子有缺陷,不管怎麼樣刻意化妝,也會稍顯不足,好比一副墨寶,畫得再壯麗再有意境,只要出現一處汙點,這副畫就全毀了。再小的缺點,在至極至美的畫上也會被一一放大。柳相宜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當初就在自己臉上開刀,重新塑造一個完美的鼻子。
程靜皺了皺眉頭,他非常非常討厭別人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都說男為悅己者容,可他卻從不以自己的容貌為榮,最討厭談生意的時候對方只顧看著他臉,完全沒看他準備多日的策劃書,說真的,在程家,他要被世人矚目,所有人都當他是隻靠著一張臉成事的花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承認他是靠自己的能力辦事,而不是靠這張臉。此刻被柳相宜盯著,他更是打從心底裡厭惡。
“除了我妻子,我不能容忍別人跟我面對面坐著,會擋到我視線。”
一聽,柳相宜心一驚,尷尬地換位,坐到墨鏡男人右手邊。卻不想,那難纏的男人又發話了。
“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坐我左右手邊。”
坐對面不是,坐旁邊也不是,柳相宜最後不得不換到墨鏡男人的前方另一張桌子,而且還是背對他而坐,生怕那男人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派了下屬去叫這家餐廳的服務員來點餐,服務員沒來,倒是店長來了,不過看起來似乎不單單是為他點餐那麼簡單。程靜抱手於胸前,隔著墨鏡冷冷盯著前來的女人。
女店長保持一貫的笑容,雙手交疊於胸前,禮貌性地看著程靜。
“您好,我是這裡的店長”
還沒等她說完,就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只見那人滿臉的不耐煩,連語氣都帶著淡淡的怒意。
“可以點餐了嗎?收起你的那一大串的介紹,我沒空聽你的。”
平日一直在見客戶,要不就是面對成千上萬的員工,每個人都要向他做自我介紹,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只是匆匆一瞥,過後就忘記誰是誰了,聽的越多他越是煩躁,現在連吃個飯都要聽一些沒用的廢話。
“先生,請你到別處去,我們”店長那句我們這裡不做你的生意這句話還沒說出口,男子拿著厚厚一本選單猛地往桌上一扔,生生把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手滑了”
墨鏡男子似笑非笑說著,隨後從位子上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形成一處獨特的景色。
他一起身,身後的兩個保鏢也跟著站起,凶神惡煞靠近女店長,一把提起女人的衣領,“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們少爺在這裡吃飯是你們的榮幸,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鬆開女店長的衣領,然後大力推了她一把。推得人一把倒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咳嗽不停。
“算了,我也不缺這頓,我們走,別忘記把人帶上。”程靜扔下話就準備走人。
臨走前,程靜往店長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挑起,冷冷嗤笑一聲率先走出餐廳大門。
“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柳相宜以為那陌生男子走了就沒事了,眼見那人走出門,他剛鬆了一口氣,就被人一把扯住手,拉扯著他往外走,抬眼看去,卻是那個男子的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
見他反抗,肌肉扭曲的保鏢大手粗魯掐住臉,不懷好意笑著說:“去哪裡?我們少爺去的自然是好地方。別囉嗦,快走!”
粗暴地推搡著柳相宜往前走,走的時候還推到了好幾把椅子,桌上的刀叉餐盤全掀在地上,片刻間,原本寧靜典雅的餐廳裡一片狼藉。
“你們放開他,不然我、我報警抓你們!”
平日對柳相宜多番照顧的店長見到這番場面,連忙攔在三人前面,阻止人不讓不離去,店裡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店長對柳醫生有意思,這會兒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