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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痴痴顛顛,孤身一人到她墳前夜夜哭墳。

陸文卿伸著隔空一遍遍描繪早已斷氣的程靜的臉,最終停留在他醜陋的左臉上。

鳩佔鵲巢,不是你的搶也不搶不到,是我的就終究是我的。若能重來,欠我的人,你們要怎麼還我的債!

第35章

“你父親難道沒教過你以禮待人嗎?”程懷楠的呵斥道。

隨著當家主母這聲呵斥;裡屋的人聞訊紛紛趕來,恰好看見客廳三人的怪異局面。捱了一巴掌的程靜臉上熱燙燙的;看了看呵斥他的程懷楠一眼;又環視了周圍人,看到殷氏幾個不懷好意的偷笑,加上幾個僕人對他的臉上的紅印竊竊私語,心就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又痛又悶。

“我父親早死了,您要讓我去請示一番嗎?”

一句話;讓程懷楠氣得跳腳;想發作的時候說話那人又走開了;只得臉色鐵青,憤怒不已。

這就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儘管如此,他的心卻還是很難受。程靜走路有些不穩,尤其是想到其他人都有伴,連那個陳唯都有他母親撐腰,而他呢?除了這一身的不舒坦,還有什麼?沒有人替他說話,若是不靠自己,還能怎麼辦?他腦海裡文卿那個女人的臉怎麼也揮散不掉。

飯桌上,程家主母向眾人宣佈一個訊息,這事跟他沒有半分關係,剛才被人颳了一耳刮子還要他裝作若無其事,咧著大大的笑意跟那女人說恭喜,他學不來,也不想學,他想回家,回有文卿在的地方。

實際上,在場的人聽完訊息後,無一不是靜默,那是因為當家的丈夫都沒有開口,那小的說話算什麼,於是僕人們都靜靜地等待當家的吩咐,不敢隨意走動。這點讓陳唯憤懣不平,當家的都開口了,從今往後,他就是程家的另一個主人,他們這些死人臉擺給誰看啊!他想象中的是當大夥聽完這個訊息後,各個臉上無不是巴結諂媚的表情,怎麼都不會是此刻寂靜無聲的場面!

率先發話的還是程素,程家主母明媒正娶的丈夫所出的女兒。

“程家也是任何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嗎!”程素一把將裝著暖湯的象牙白瓷碗朝了出去,朝程懷楠旁邊的陳唯身上砸。

“啊!”

陳唯尖叫地躲開,沒被砸到,卻是一身新衣衫頓時潑滿了油花,很是狼狽,象牙白瓷碗應聲落地,在地上碎成花,碎渣飛得四處都是。

聽到這個響聲,長桌對面的程靜下意識撫著自己的肚子,定定心神,目光停留在殷氏臉上,卻不去看他母親此刻的表情,想想也知道,定是很難看,柔若無骨的白夷有一下沒一下捏著瓷骨白勺搖動碗裡的湯。

想是當初,他來這個家的那會,還是一個好心的老僕人見他在門口淋雨多時,實在看不過就將人帶進屋裡,恰好程家主母剛到家,準備吃飯的一家人就定定看著渾身溼漉漉、頭髮溼噠噠粘在臉上的程靜進門,當時才上高中的程熙大聲嚷著他把他們家弄溼了。

若不是他父親死了,他實在挨不過,也不會來找程懷楠,若不是殷氏故意刁難,他便不會在外邊淋雨多時,可笑的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只會怪他弄溼了他們的地方。現在的陳唯比他那時好很多了,陳唯初程序家,就算誰都不看不順眼陳唯,但是押到了他母親這座靠山,他當初靠的還只是一個老僕人的同情,但這種同情只是建立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基礎上,殷氏一開口,連最初的老僕人都不敢同他說話,他就這樣,在程氏一家的臉色下生活了幾年。

不管是老天的同情亦或是來自於何人的相助,他都不會感激,這些都是外在的因素,真正讓他存活的至今的靠的還不是自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誰真正偉大到傾囊相助,或許自己還有少許的用處,不管如何,該還的他會還,感激這些虛偽至極的詞跟他半分關係都沒有,這世上,跟自己最親近的,除了自身利益外,其他東西真的是少之又少了。這麼想著,他斜睨了躲在他生母身後故作柔弱的男子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搭在椅子上的手有一下沒有一下撫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肚子。陳唯想的程靜何嘗不知,就見陳唯躲上程家主母的身後,眼角的餘光卻在悄悄打量著四周,眼底的貪婪一覽無遺。

外頭的傳聞雖說誇張了許多,卻有一點是正確的,踏程序家是離名利地位又近了一步的重要標誌,況且是以程家主母親生骨血的身份入住的,無意是錦上添花,問題是,名利雙收的前提是要先過了殷氏這一關,至於能不能挨下去也是陳唯個人的事,只是

“鬧什麼?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