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來了一套拳。
太討厭了!真是給爺們丟人!
敢動我媳婦兒動我丈母孃爺削你!
管你是哪個烏龜王八蛋!
耍完拳,回頭看鐵門外的池柔,嘿嘿笑,可愛極了。
池柔灰頭土臉,朝天豎起大拇指。
過眼雲煙,她終於可以放下。
這輩子,你就在監獄裡逍遙吧!
吳天卓的血,彷彿流再多,也激不起池小冉的一丁點憐惜,她的眼裡,只有展大炮背在身後的右手。
他撲到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完了,什麼都完了。
展大炮一腳踩爆打火機,迎上池小冉。
“不聽話!”他抱住她,拔腿往外跑。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重見陽光,呼吸到的空氣都如此不同與珍貴,他把池小冉立在自己懷裡,捏她的臉,把她的頭髮撥開,“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麼。”
同時,抬手給狙擊手豎個大拇指。
如果當年他沒受傷,也許會一輩子都抱著那杆槍。
池小冉這才開始嗚嗚的哭,也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看著,也不管池柔嘖嘖出聲表示輕蔑。
她就是要哭,會哭的娃有糖吃!
——陸寧教的!
所以,眾人紛紛看笑話,展大炮也不趕人走,看吧看吧,爺媳婦兒就是這樣愛撒嬌爺喜歡!
池小冉抖著手抓著展大炮的右手一個勁的蹭,嘴上嘀咕著:“怎麼辦怎麼辦,嗚嗚嗚,怎麼辦啦!”
男人笑出聲,“涼拌!”
池小冉不理他,左右扭頭找醫生,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後,現在才覺得疼。
男人覺得自己的笑話被忽視了,嘶嘶抽氣擠眉皺臉。
池小冉擔心到不行,一張臉哭成小花貓。
池柔實在在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別哭了,你媽媽笑你了。”
“嗚嗚嗚——”
“走了,我們回家了。”
“嗚嗚嗚——我手疼,嗚嗚嗚——”
“做得好,你好勇敢,我的寶貝。”
“嗚嗚嗚——”
如果手沒受傷,展大炮一定會把這姑娘打橫抱起來帶走,可此時他只能訕訕的笑,原來女人的眼淚真的是無底洞啊!
沒什麼好哭的啊!我只是流了點血而已。
幸好,你們都沒事。
包紮,收拾爛攤子,小臉蛋過來指指裡面的人,總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吧?
展大炮先是徵求了一下丈母孃的意思,再徵求了一下媳婦兒的意思,最後自己意思意思,搭著小臉蛋的肩膀說:“按照程式走。”
池柔在與池光鏢通電話,池小冉正在與醫生請教刀傷的後續養護,兩個女人其實都沒空理他。
於是,展大炮覺得自己做對了。
警察拎著吳天卓出來,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裝瘋賣傻。
“嘿嘿,嘿嘿嘿。”他在笑,傻兮兮的笑,然後嚎啕大哭,說自己害怕。
展大炮嗤笑,太假了吧?
直接下命令:“不需要做精神鑑定了,他完全正常。”
吳天卓的臉,一瞬間垮下來,惡狠狠的看向展大炮。
展大炮轉著手腕,吝嗇的不給一個眼神。
於此同時,另一隊警員在吳天卓租住的房子裡找到了杜月華。
不同的是,那個女人真的瘋了。
她拉著小臉蛋的手喊思思。
——“你不是說要給媽媽把錢拿回來麼?錢呢?我想買鑽石,隔壁王太太今天打牌賺了我不少呢,我明天要贏回來。”
展大炮收到訊息,說了同樣一句話:“不需要做精神鑑定,她很正常。”
以為瘋了就是解脫麼?以為瘋了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麼?
真是想的太美!
你們倆,給池小冉帶來的災難,吳思思給池小冉帶來的傷痛,一併承擔了吧!不
管是真瘋還是裝瘋,在牢裡,會有人好好“照顧”你們的。
池小冉也包紮了雙手,是瞬間負重太大導致的肌肉拉傷,她用白白的紗布手去蹭大炮的手,輕聲說:“大熊,我們回家吧。”
男人笑起來難得的有氣質,原本臉上深刻剛毅的線條沒有幻化成為傻憨萌呆的表情,而是淡淡的,眼神卻炙熱的,彎起嘴角,眉眼帶著愉悅,柔聲說:“好。”
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