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上忽然傳來一聲嗤笑:“嫉妒了?”
“你——”那鬼怪循聲望去,怒聲剛起,便又轉為訝然,“倚微?”
果然是倚微。小俏兒看到他,心裡稍稍有了些安慰。
他坐在牆頭上,照例是一襲白衣,氣定神閒,笑意盈盈:“易溪,你是嫉妒的吧?嗯?”
易溪伏低身子,警告似的吐出紅信:“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倚微撇了撇嘴,“其實我也嫉妒。”
“你到底要說什麼?”易溪逼近一步。
倚微托腮,不理它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兩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暴脾氣。”
“少拐彎抹角!老孃可沒工夫聽你閒扯!”
倚微嬉笑道:“喲,這麼大的火氣?不過是一頓飯而已,至於這麼急麼?來來來,陪我敘敘舊嘛!”
易溪沒答話,好像在猜他的意圖。
倚微無辜地揚揚眉:“怎麼?我可沒有壞心眼,你是知道的,我素來不惹事,乖得很。”
易溪冷哼一聲。
小俏兒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索性也不再細聽,只想著怎麼能把寶虎從易溪的腳爪之下救出來。易溪的爪子緊緊扣在他胸膛上,已經摳進去幾分,有些許的血絲染紅了易溪淺灰色的爪子。
她儘量輕微地挪動腳步,卻還是被易溪察覺了,它鬆開寶虎,面對著她:“你做什麼?”
她只好停住。
易溪好像明白了什麼,轉頭向倚微怒道:“你是打算救她的麼?”
“她有紺青的鱗片呢。你認為,我有必要救麼?”
“我不信你。”易溪冷笑,“你這個傢伙,素來口是心非。”
“啊呀,被你看透了。”倚微單手一撐,從牆上跳下來。
易溪又吐出紅信。
“別,我不想與你交手,只是打個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這兩個人,我不打算給你。”
“易溪,你別這麼不講情面嘛!”
倚微說著,抬腳要向前走,卻被易溪喝道:“別動!”
他頓住,眯起眼來,眼神險危危地盯住易溪。
“倚微,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你知道的,咱們兩人若真的打起來,以你如今的狀況,是敵不過我的。”
“你呀你,想多了不是?誰說要跟你打架呢!打架這種不風雅的事情,誰要做?”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