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身份。
這天下課,盧慎平悄悄拉過葉之然,說道:“葉哥,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時間,我爸爸想和您建個面,聊聊。要是今天不方便,明天過去也是一樣的。”
唔?盧慎平的事情驚動他家老人了?
葉之然笑道:“既然伯父召見,還是早點過去吧。”
盧慎平喜出望外,忙打電話給家裡,讓家裡派車來接。
盧府還是解放後國家分配給盧慎平爺爺的一個院子。
院子雖然有些陳舊,但這是身份的象徵,至少說明盧家也是京城一家。
車子駛到盧府,葉之然下車,跟隨盧慎平走進小院。盧慎平的父親已經年近七十,身體很好,見葉之然進入客廳,微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身。
盧慎平作了介紹。
葉之然快步向前,伸雙手握住盧慎平父親的手,說道:“盧老,我早就聽說過您,您是一機部的元老兼造船工業的領導者,久仰久仰。”
盧老屬於千金難買老來瘦的那種,因為瘦,看上去反而精神矍鑠,笑著說道:“葉書~記,難怪盧家日薄西山,京城出了你這樣的後起之秀都不知道,失禮啊!”
葉之然一聽,這是有代盧慎平賠罪的味道,忙搖手錶示謙虛,說道:“盧老,我是小輩,萬萬擔當不起。其實呢,我和慎平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如今相處得很好。”
聽了此言,盧老大為滿意,指指旁邊的太師椅,說道:“葉書~記,請坐下說話。”
盧家的客廳保持著古風。客廳頂頭放著一張紅木八仙桌,八仙桌兩邊放著二張太師椅。
盧老是主人,應該坐在對著門的主位,葉之然坐在客位,至於盧慎平,只有坐在陪客的位置上。
盧老緩緩說道:“葉書~記,說起來,我父親和葉老也相識,咱們不是外人。只不過老爺子走得太早,和大家的來往疏遠了。”
葉之然微笑道:“葉老退下來後,一直住在江南小鎮,和京城各世家來往極少,不獨盧府,其他人家也是這樣的。”
意思是葉老並不是看不起盧家,所以才沒有來往。
盧老欣慰地笑道:“那倒也是,現在京城各家知道葉老的不是很多,不過,你岳父如今是軍中的少壯派代表,掌握著共和國最矯勇善戰的幾支部隊,聲勢日隆。”
看來,盧慎平犯錯之後,盧家已經對葉之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了個清楚,知道葉之然岳父家的情況自在意中。
葉之然微笑道:“我岳父對國防建設非常上心,為了使軍隊滿足現代化戰爭的需要,大力提倡科技強軍戰略思想。不過,盧老說他是少壯派軍人恐怕有些他已經六十三了。”
盧老微笑道:“年齡和職務高低存在一定的對應關係,以他這個年齡,在大軍區正職領導中屬於年輕人,至少還可以為國家工作十年時間。”
這樣客套了幾句,盧老臉色逐漸嚴肅起來,遣字酌句地緩緩說說道:“葉書~記,慎平還年輕,有時候比較衝動,請你多諒解。前幾天他打電話回來,為你的胸襟和領導能力折服,流露出追隨之意。他能這樣想,表明政治上漸趨成熟,敢於擁有獨立的思想。不過,這中間有一個難處”
葉之然不動聲色地說道:“盧老但說無妨。”
“我們盧家一向和張家捆綁在一起,既有歷史淵源,也有現實考量我家老爺子走得早,七四年就離開了。中央在七十年代末撥亂反正之後,老幹部重獲解放,紛紛出來工作。我家在這個關鍵時刻沒借上勢,所以盧家逐漸沒落。這幾年,為了慎平走上仕途,盧家傾其所有在為他鋪路”
盧老說到辛酸處,搖頭嘆氣,道:“我家早年和張家相差不大,土地革命,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期間一向同進同退,但這二十年來,卻只能淪為附庸。即便如此,盧家也不敢輕易脫離張家勢力,否則更加勢弱。這也是現實。家道中落容易,復興困難。如今慎平已經四十多歲,還只是副廳級幹部,照此發展,如今因年齡問題攔在副部級門檻之外,盧家就要在京城各大家族中抹去了。”
在常人眼裡,副廳級幹部已經是高官序列,但對盧家這種祖輩曾為國家建立作過貢獻的人家來說,有些微不足道。
葉之然在一刻有些理解盧老的心態,沉著地說道:“老一輩領導為國家的建立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代價,他們的子孫後代大多數仍在為國家的建設發展,為國家的長治久安勤勉工作,從一點來說,值得我深深地欽佩。但是,國家在不斷進步和發展,人民需要更多的好乾部好領導,帶領他們建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