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戚叫去問話,眼看就要露陷啊!正急得團團轉呢,突然之間又聽說周峰那家工程建築公司的出納不經許可溜回了國內,剛才有人看到jǐng察帶著她回家搜查。這一下屋漏偏逢連夜雨,要壞事啊!周山大驚失sè。
連忙打電話給洪白樹。把情況一說,洪白樹也著慌了。
心亂了容易做錯事。
洪白樹急急忙忙來到葉之然辦公室,來不及坐下就責問道:“葉書~記,市公安局怎麼回事?把彭秀蘭扣住了,彭秀蘭是新易工程建築公司的出納,據說剛從國外回來,究竟犯了什麼事情。”
葉之然神定氣閒地問:“怎麼回事?彭秀蘭是哪路神仙?不能動?”
洪白樹臉sè數變,看上去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在他心裡。別的事情可以退,但在新易工程建築公司上的事絕不能退,因為一旦退了,新易公司的蓋子被掀開,不僅仕途結束了,而且必然有牢獄之災!
紹安市公安局突然之間控制住彭秀蘭,很可能已經掌握真材實料啊!
想到彭秀蘭可能會交代新易公司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發狠道:“葉書~記,你到紹安市任職以來,我洪白樹自問對得起你,何必要趕盡殺絕?大家都在官場上混,總該有條底線?”
洪白樹突然之間這麼強硬,有些出乎葉之然的預料。不過。就是因為他突然之間這麼強硬,逼葉之然在新易公司的事情上收手,反而可以證明新易公司就是本土幹部小圈子的要害,作為新易公司的出納,更是要害中的要害。否則。以洪白樹的城府,絕不敢以下犯上。
葉之然淡定地問:“這麼說。彭秀蘭是你的底線?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洪白樹臉sè猙獰,對這個假裝鎮定的傢伙不順眼得一塌糊塗,低聲吼道:“大家心裡都明白怎麼回事,別以為紹安本土幹部在你葉書~記眼裡不堪一擊,逼急了,大家都拿出壓箱底手段出來,鹿死誰手,尚難預計!”
威脅,絕對是威脅!
葉之然是輕易就會被威脅嚇倒的嗎?好歹也已經經歷過幾次生死大考的好不好?
望著洪白樹那張因激動而呲牙咧嘴的臉,只見他微微一笑,起了貓捉老鼠之心,道:“老洪吶,我打電話問問章書~記怎麼回事?”
洪白樹一愣,難道你會不知道此事?
裝!
看你裝!
“章書~記,我葉之然,問你件事,洪書~記氣勢洶洶跑來問我,公安局為什麼抓彭秀蘭?嗯,彭秀蘭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出入境管理所要求市公安局配合調查?什麼情況?出入境手續有問題?哦,那你趕緊查清楚情況。”
洪白樹迅速在心裡判斷真假,不一會臉sè紅一陣白一陣。心道,要是真像葉書~記說的那樣,市公安局是在配合出入境管理所調查彭秀蘭的出入境問題,自己這下子就愚蠢之極了!
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嗎?
不僅暴露了自己,而且把新易公司暴露了出去,葉書~記會不會因此把新易公司裝在心裡,真的去調查此事?
這事搞得!
洪白樹真想抽自己嘴巴了!
馬拉巴子的!怎麼補救?
他在這裡像個怨婦一樣自怨自艾,葉之然又拿起了話機,不緊不慢地又撥了個電話給章立人,道:“章書~記,我剛才忘了說件事,你查查新易公司是怎麼回事?這個彭秀蘭和新易公司是什麼關係?看看能不能摸到線索?對!洪書~記說這是他的底線,我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底線究竟是怎麼回事?”
洪白樹這下子臉sè再變!先前是氣勢洶洶而來,一副豁出去的勁頭,這時候見形勢不對,心裡在想:壞了壞了!今天失算了!接連犯了幾個大錯!不僅主動把新易公司和彭秀蘭的關係暴露了出去,而且還變相地提醒對手新易公司背後存在大問題,而且,一開始就態度不好,不尊重市委書~記,這是逼著對方查他的問題啊!
“怎麼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都是因為自己心裡先入為主,以為葉書~記已經知道新易公司的問題,開始正式動手了,馬拉巴子的,自己這是在犯低階錯誤。”他這樣想。
他連忙換了一張面孔,開始奴顏婢膝地討饒:“葉書~記,對不起,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對您不尊重。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的冒失之舉。其實,新易公司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不過,新易公司是周峰的公司,他進去之後,周廳長讓我關心一下這家公司,所以,剛才言語之間頗多冒昧,作為一個老幹部,我誠懇地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