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等唐記心中有了定論再想辦法也就晚了。他思忖許久,覺得托葉之然在唐記面前美言幾句非常有效,而且不至於突兀。
晚上,在望山酒樓三樓小包。葉之然走進房間時,胡亞平夫妻兩個一齊起身致意。
“鍾曉麗,體形恢復得很快啊!”
“謝謝葉記誇獎。”鍾曉麗報以甜甜地一笑。
可是,一個剛生過七斤八兩重孩子的女人,就算她以前長得再漂亮,現在再怎麼發嗲,葉之然都感到不怎麼有底氣。
“還是叫我小葉好了。”
“那太不尊重了,你現在是縣委領導。我家亞平靠你提拔呢。”
這就是胡亞平約他吃飯的原因了。
“怎麼,亞平想動一動了?”
胡亞平道:“不是我想動,聽說唐記可能會動,我是不得不動。”
胡亞平是唐國強的秘,雖不怎樣得寵,但也中規中矩。唐記走之前必然會對他作一個安排。而胡亞平急急地約他出來,說明自己有明確的目標,希望說動自己給他支一把力。
“有具體目標?”
“這幾年是大辦交通之年,我想去交通局。”
交通局是縣裡少數的幾個大局,算是肥缺。姓曹的!要求不低啊,怪不得迫不及待地約他出來。
葉之然笑了起來,道:“交通局的老曾年紀大了,差不多是要退。亞平眼光很準啊。”
“葉記,請多幫忙。”胡亞平難得在葉之然面前鄭重地拱拱手。
“不敢打包票,我努力試試。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
“有葉記這句話就可以了,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我好好敬你幾杯。”
“說到敬酒,我想起一件事。亞平,我聽說昨晚秦記喝醉了?”
葉之然以前稱胡亞平為胡秘、胡科,現在改口稱他為亞平,既顯得親熱,又顯得親切,同時帶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度。
幾千年文化積累,漢語言確實很博大。
胡亞平點頭道:“據說是和新來的沈記喝酒。”
“他的交友還是非常面廣啊。”
“主任似乎和縣委領導個個有交情。”
政治上,“個個有交情”往往與“個個沒有交情”是近義詞。
“聽說施克記上次來常嘉也和秦主任喝過酒?”
“施克請了很多人,不過,去的人不多。那天我陪同唐記會見客人,都沒參加。”
胡亞平雖然不是什麼官,但位置重要,可以聽到四面八方的訊息。
吃完飯出來,滿天星光,淡淡地把流淌的溪流映照在大地,如一條蜿蜒而行的路。張大彬把車子開過來,接葉之然上車,又快速滑向遠方的夜空。
朱照溪的畫院就建造在葉之然擊斃“兩李”的那個老宅基上。他自己出資動遷了左右兩個鄰居,使得新宅門面有數十米。
這個新宅是黃如成承包建造的,因擔心質量問題,黃如成幾乎天天蹲在工地上,督促施工隊嚴格按照圖紙興建,所有的立柱和過樑全部用鋼筋混泥土現澆,安全係數遠比農村普通住宅高。
經過近三個月的裝潢,畫院初具雛形。
這天,葉之然來到朱畫家的畫院時,朱畫家正帶著三個學生在畫院前樓的平臺上指點蔣涇村的山水地貌,指導寫生。
在平臺上看到小車裡下來的是葉之然,朱畫家居高臨下,招呼道:“小葉記,等一下,我來開門。”
蔣涇村在馬石鎮的鎮南,離城區不遠。從320國道到村委會大約三四百米,此刻路面已經用混泥土修築完畢。由於畫院建在農村,不熟悉的人很難找到朱畫家的這個“據點”。再加上畫院周圍,有山有水,確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境。朱畫家選擇這個地方,一方面為了躲清淨,一方面可以潛心作畫。
朱畫家開啟院子的大門,笑呵呵地說道:“歡迎小葉記來指導工作。”
“朱畫家取笑了,我聽說藝術家聚集的地方會產生仙氣,我來沾一點靈氣的。”
黃瑜雯在朱畫家身後開心地叫道:“楓哥,你來看望我們啦?”
“瑜雯習慣這裡的生活?”
“很好啊!非常安靜,滿目蒼翠。”
“朱畫家,這裡不比城裡,你們搞創作,經常在此居住,要注意安全。”
“小葉記放心,上次‘兩李’闖進敝居教訓極大。所以新院子不僅加高了圍牆高度,而且設有多道防護措施,並在每間房間安裝了報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