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不同嘛!”
念悅“呸”了一聲,道:“木頭你好壞,和爺爺一樣,拿我尋開心呢。”
葉之然這才向葉老做了個揖,道:“葉老,我給您拜年,祝您新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念悅見葉之然認認真真地行禮拜年,感到有趣起來,道:“木頭,你也給我拜個年。”
正說得熱鬧,葉青麗和張恆良走了進來。
葉之然忙笑著對兩人說:“張叔,阿姨,我給兩位拜年,祝你們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葉青麗笑道:“小葉拜年也帶著一點官腔了,是不是走了許多官宦之家了?”
葉之然撓撓頭說:“我在金山過年,還沒給縣裡的領導拜年呢。”
“禮節還是要到的,不然別人會說你沒有禮數,正月十五以前該拜年的領導那裡都要去報個到。”
“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張恆良問:“小葉,聽說你今天要去喝喜酒,是中午酒還是晚上酒?”
“晚上的。”
“那中午就在這裡吃吧,你約一約小章,我們今天打會橋牌。”
葉之然和葉老、張恆良是打橋牌結的緣,聞聽張恆良的提議,立即道:“好,我打個電話,不知道章立人是不是有另外的安排。”
電話打過去,章立人也是晚上要到親戚家喝喜酒,上午抽得出空。
“那好,立人,你現在到葉老家來,張叔也在,我們四人打十六副牌。”
等章立人到來,四人就在葉老的客廳裡,擺開桌子。
葉之然和章立人的“叫牌”規則執行的是“藍梅花”叫牌體系,葉老和張恆良是自然叫法。
雖然不是比賽,但四人還是規規矩矩地拿紙筆把叫牌過程寫在紙上。這是為了避免在叫牌過程中透過語氣的變化來傳遞資訊。
橋牌起源於英國,是很紳士的一種玩法,同時又是一種智力型的競技體育。定約橋牌比的是打牌的技巧和智慧,與牌運的關係不大。橋牌搭子的配合非常重要,從叫牌到打牌都需要高度的默契。
葉之然和章立人兩人,葉之然叫牌偏穩重,章立人偏冒險,兩人搭檔久了都知道對方的特點,相互會作糾正。
頭四副牌,葉之然主打一副“有局”方的“三無將”定約成功,牌力二十六點,中規中矩。張恆良主打了一副“無局”方的“四黑桃”定約,超拿一礅,牌力也在二十六點。雙方基本持平。
打到最後四副牌時,葉老搶到了一副“雙方有局”的“五紅桃”,牌力只有二十五點,雖然牌型很好,但難度很大。葉老卻發揮出sè,採用緊逼戰術,逼出了章立人手中的“止張”,順利完成定約。打完這副牌,雙方復牌時,一致稱讚葉老打得jīng妙,沒出一點差錯。
最後計算下來,葉老和張恆良兩人小勝。這個結果樂得葉老童心大起,連哼了兩支戰爭歌曲。
聽著葉老哼“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的興奮勁頭,念悅纏著葉之然教她橋牌。
葉青麗道:“吃飯吧,時間差不多了。小章也留下來一起吃。”
章立人知道這一家身份特殊,不敢造次,委婉地推辭,葉青麗也不強留。
葉老贏了橋牌,比贏了中國象棋更為高興。他平時喝一點黃酒,這時就多倒了半杯的酒。
葉之然見才叔始終沒有露面,問:“葉老,才叔沒在家嗎?”
“他和青蓮一起上京了,阿才的兒子在京城當教師,這次沒空回來,阿才就去看一看。”
等飯菜全部搬上了桌,念悅的弟弟張念恆才睡眼惺鬆地從客廳後門走了進來。他依次和葉老、父母打過招呼,坐到念悅身側,準備吃飯。
葉青麗說道:“念恆,你怎麼不和葉大哥打招呼?”
張念恆從小在部隊大院子裡長大,xìng格粗獷,是個小霸王似的人物,對外人比較排斥。聽到母親的話,他只是抬眼看了看葉之然。
葉之然微笑著說:“半年不見,念恆長高了不少,xìng格也沉穩了許多,有軍人的氣質。”
張念恆說道:“葉之然,我們到常嘉已經五天了,你怎麼才來看望姐姐?變化很大啊!有問題!”
念悅抬手扭了弟弟一把,道:“木頭回金山過年了,你才有問題。”
“姐,我這是在幫你管教呢!怎麼我成了呂洞賓了?不識好人心。”說完揉了揉被念悅扭過的手臂。
“好啦,你們兩個別逗了,吃飯。”葉青麗笑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