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的是請大師傅的事兒吧?”
海聚福氣姓未消的點了點頭,粗著嗓門說:“是啊,那個胖子當咱們農村人都傻是不是?原來的說的好好的,現在要變卦,價錢一下子加了一倍還多,一天要八千,哪有這麼訛人的。大不了咱不用他,咱換人!”
“叔,這胖子確實有些太缺德了。這臨到事兒頭上,臨時變卦,這不是坑人麼?哪像是人做的事兒啊!可是如果真不用他了,這再找人時間來的及不?可別把二娃子的大事兒給耽誤了!”海根生聽海聚福說了,也很生氣,但末了還是有點擔心。
一句話下來,海聚福也有點愁苦,眉頭間的皺紋擰成了川字型,粗喘著氣,從旁邊拎過自己的竹煙筒點著了抽了起來,也不說話。
見到海聚福一副碰到難事了的樣子,一頭霧水的張勁忍不住問:“海大叔,有啥難事麼?你說說,沒準兒我能幫上忙呢?”畢竟一起要相處至少幾年的時間,再加上張勁也覺著海聚福這個人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人,所以打算如果能幫上忙的話,就幫一幫。
海聚福這才意識到桌上還有客人在,連忙將竹煙筒放到一邊,勉強堆起笑臉說:“沒事兒,沒事兒,來吃菜,吃菜。”
倒是陪客的海根生道出了海老支書的難題。
原來海聚福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比張勁的年歲還大一些,三十多了,早就已經成家分出去單過。前段曰子同幾戶鄉親合夥出錢買了條漁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海上飄著,幾天才回村一次。
而二兒子,也就是海根生之前說的二娃子,今年剛剛二十二歲,在惠市的一家工廠打工,處了一個物件,本打算六月六號回到海窩子村辦酒席結婚的。之前聯絡好了惠市一家酒樓的師傅來村裡艹持,本來都說好的是三千一天。但是這都五月底了,眼瞅著曰子就要到了,那個師傅突然變卦,一定要改成八千一天,不然的話人家就不來了。八千塊對海聚福一家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這還只是一天的價錢。自然不肯退讓,可是眼看著大喜的曰子就沒幾天了,突然弄出這麼一出,如果這價錢就這麼認下來,又實在憋屈,而且心疼。如果要是臨了換人的話,又太匆促,怕把好好的喜宴給辦砸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自然讓脾氣有些拗直的海聚福老支書心裡窩火了。
海根生介紹完情況後,不好意思的說:“張兄弟,您是城裡人,城裡的人頭兒也熟,您看您有沒有認識的大師傅能給咱介紹介紹。”海聚福雖然因為初識就開口相求,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事情火燒眉頭了,他也就沒有攔住海根生的話頭,也是一副赧然期盼的樣子看著張勁。
張勁心思一動,笑了起來:“原來就這事兒啊?我是不認識什麼大廚,但是我做菜可是相當不錯。要不然我來做得了!我也不要你們什麼工費,到時候你讓你家二小子和新媳婦給我敬兩杯酒,點兩顆煙就成。”
海聚福和海根生雖然還不知道張勁的職業,但是看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臉上還架著一副半框眼睛,手上也是白白嫩嫩的,根本就沒有‘腦袋大,脖子粗’的廚師樣,自然以為張勁是在開玩笑。
“小張你可真愛開玩笑,這做村裡喜宴的廚師可不像在家裡做飯,仨碟子倆碗兒的就行了。咱們這海窩子村裡的喜宴可是全村子的大事,三天六場流水席。全村人一百來戶能來的都會來,加上親家的親戚少說也有兩百多人,加起來至少也要有個二三十桌。頭曰子每桌八碟八碗,二曰子九碟子,尾曰子三肉三素一羹一湯,算下來至少也有七八百盤菜。那可是要起大鍋做的,就算是這樣也要做個六七十鍋,你能做的了?”對於張勁說要做大師傅的話,海聚福自然是十萬個不相信,一百萬個懷疑。
做為宗師級廚師,張勁怎麼可能被大鍋小鍋的問題所困擾,所以他也不猶豫,慨然的應了下來:“怎麼?海叔不信?不是跟你吹,這做菜不管是大鍋小鍋,那些酒樓的大廚還真沒有幾個比我強的!不信?咱現在就試試。”
張勁的這麼一鼓動,讓坐在桌上一直未曾說話的海聚福老漢的老婆海大嬸也有些意動。一是因為張勁信誓旦旦的說的真切,一是因為自己二兒子的喜宴確實也是迫在眉睫,而靠譜的做菜大師傅也還沒有找好,於是也遊移不定的向自己的主心骨海老支書徵詢起了意見:“他爹,這事兒也確實要來不及了,要不然咱讓小張試試?”
011 識貨
下午三四點鐘,張勁在與海聚福一家討論過喜宴選單,商定了採購事宜後開車離開了。見張勁走遠,從中午開始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海聚福老婆開口向自己丈夫埋怨起來:“他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