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這些傳承動輒數百年的家族,在幾個世紀的傳承繁衍中,為了不讓家族因為弟子的紈絝而衰落、敗壞下去,早就確立了一套自己的教育方式。
在這種融‘家法’、‘禮法’以及‘嚴格的古家長制’於一體的教育方式下,基本杜絕了紈絝子弟的產生。
而且,就算是偶爾有一兩個‘朽木不可雕’的紈絝產生,也會恪於族規,被飛快的邊緣化。掌握不了家族資源的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能力闖出什麼禍來。
而且,越是久遠的家族,就越注重門風名望。有些在外面惹禍太過、風評太差的子弟,就算在族中被私刑處死,都未嘗不可。
他們甚至比有些政斧都更加明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是絕對行不通的。欲蓋只會彌彰。所以他們寧願讓自己的子弟守禮一些,從源頭上杜絕壞家族門風這類的事情發生。
就像是小黑臉這種,即使是在孔家年青一代佔據魁首位置的嫡傳大少,如果做了些諸如‘我爸是李剛’這類‘有辱門風’的事情的話,雖然孔家會為了家族的顏面而把他保下來。
但是,回到家族之後的懲罰,恐怕要比走法律程式更加的嚴苛。
首先,一頓筋骨、皮肉具痛的家法是免不了的。
其後,更是會有至少長達三年的禁足。
最後,還要被剝奪相當一部分家族中的話語權,以及家族資源的支配權。甚至會因德艹有虧,最終失去家主的競爭權利,或者家族財產的分配權力。
畢竟對這些大家族來說,同代子弟,即使僅僅是嫡傳,也不可能是獨苗兒一根。
就如同唐初時,房玄齡、杜如晦,這些新晉大族的子弟總是屢出紈絝。而諸如崔、盧、王、鄭,這些傳承久遠的大家族子弟,即使平庸也極少紈絝的原因。
所以說,這些頂級家族的子弟,曰子過的遠不如那些財富暴發戶和政治暴發戶家中的富二、官二,那麼隨心所欲。
需要循規蹈矩,時時如履薄冰的他們,過的甚至也沒有普通人那麼輕鬆。
當然,所謂有得必有失,反之亦然。
失去隨心所欲的權利後,他們得到了發展的絕對空間。只要有能力,就能上位。
有了家族的平臺,也讓他們幾乎不會有‘懷才不遇’這類事情發生。家族的力量,能夠提供的平臺,足夠讓這些有才幹的人,充分的發揮他們的能力。
聽了孔小黑的‘訴苦’後,張勁不由的想起了一個姓‘鍾’的銀人,曾經寫過的一句話,‘這就像是一座圍城。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來。’
這時候,張勁徹底相信了孔小黑和京市那個姓柳的腹黑女所說的‘羨慕’,不是矯情,不是託辭。
因為,看上去孔小黑過的確實很‘苦逼’,而自己過的確實太幸福了。
甚至張勁都覺著,全世界的人都該來羨慕自己。因為在張勁看來,現在的自己,應該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
於是,躺在竹椅上的張勁,經過孔小黑悲催生涯的對比後,覺著幸福感愈加的強烈、膨脹。
張勁秉承著‘得了便宜別賣乖’的原則,沒有繼續在孔小黑的傷口上撒鹽,錯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後,把注意力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對了,孔小黑,我還有一件事情很好奇。現在都已經是熱武器時代了,為啥你們這幾家還這麼重視武學修為啊?”
這個年代的熱武器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進步的太快了。與冷兵器時代相比,在這個熱武器曰新月異的時代,這些傳承久遠的武學威力無疑的被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所以張勁對於這些家族的子弟,把大量的時間、大量的精力消耗在這門功課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張勁絕不相信,他們能夠與擁有了《武林三國》系統的自己一樣,到高深處,甚至能有擁有對抗熱武器部隊的力量。
自己靠著經驗值,技能點可以飛速增強。如果是常人的話,恐怕僅僅一項暗器,一項輕身功法,就夠他鑽研一輩子鑽研了。而且最後,恐怕還登不上頂峰。
對於張勁的疑問,孔大少很一本正經,很嚴肅,很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兩個字:
“傳承!”
結果,孔大少的回答換來了張勁兩個大大的白眼。
“我才不信你們會這麼笨,明明對抗不了熱武器的東西,還花費那麼大的功夫。這種虧本的生意傻子才會做。”
不管家族教育如何,門風如何嚴謹,但是歸根結底,他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