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和韓非是朋友,韓非最終死在了李斯的設計之下。蕭何和韓信是朋友,所以當韓信死於呂后之手的時候,蕭何明哲保身,縮著腦袋,夾著尾巴,對此置若罔聞。
而桃園結義的三兄弟,就是死黨。所以,他們才能夠共患難、苟富貴。
(未完待續)
346 非凡一夜
作為新一代的商界精英,北宮朔月自然是個擅於揣摩人心思的胖子,人精似的很懂得‘聞絃歌而知雅意’。所以,他開心的就是因為他從之前張勁鄙夷的‘談笑無忌’中,聽出了兩人間的關係居然從朋友變得有了死黨的味道。
雖然北宮朔月為人隨和,雖然他甚至會有時‘錦衣夜行’的掩蓋自己‘華夏頂級汰漬檔’的大少身份,混跡在諸如‘俠客陣線’那種屁民的聚會中。從世家大閥、到市井街巷,堪稱交遊廣闊。但是出身於北宮家的他,雖然有著無數的朋友,卻真的沒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可以無原則的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那種可以名之為‘死黨’的鐵桿好友。
認識的屁民朋友或者是在知道他北宮大少的身份後,變了一個樣,一副巴結的哈巴模樣,希望藉助他而攀上高枝,面目可憎的令人生厭。或者自認與北宮大少非同類人,而主動疏遠。成為真正的朋友尚且千難萬難,更何況是‘死黨’?
而那些身份相當,地位相仿的人,更是難以深交。
世家間的往來講究的是‘利益’和平等的‘交換’、‘交易’,故老傳承的文化讓他們遵循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種環境下結交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甚至定義狹義一些、嚴苛一些的話,這些同樣出自世家的熟識的人,相互間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那也只能算是有著共同利益的‘盟友’,或者利益往來的‘客戶’。何談‘肝膽相照’?
雖然二十來年的時間,從來沒有過‘死黨’,但這並不代表北宮朔月不憧憬那種真正交心的關係。相反,他對這種能夠不需面具既可相見傾談的人,極為渴望。
而如今,張勁這個被自己家族看重,又與自己趣味相投的人,竟然在不經意間做出如此隱晦的表態,北宮朔月自然喜不自勝。
張勁和北宮朔月間怒罵調笑的打屁,並沒有刻意的壓低嗓音,同處一塌的三女自然聽的真切。於是本就睡意淺薄的她們,頓時被這兩人的噁心巴拉的俏皮話,逗的嘰嘰咕咕花枝亂顫的笑個不停。
一張地炕上的五個男女,到底都是都市生活的動物,七點來鐘的時候,正是最清醒的時候。就算是知道第二天狩獵,頭一天應該早睡的必要姓,卻也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所以,既然北宮朔月的話頭打擾了大家的睡意積累,這些人乾脆也不再躺著硬挺‘數羊’,而是乾脆七嘴八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五個男女在一個遠離文明世界,遠離霓虹車鳴的世外荒莽,擠在一間狹小的撿漏居所中,躺在同一張並不寬敞的地炕上,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境遇。對習慣於大宅索居,讀力臥室的三位大家小姐少爺更是如此。那種男女同榻,卻毫無情慾縈繞的氣氛,讓他們很沉醉、很新鮮。
尤其是因為地炕的狹窄,相互間的不時挨碰,體味相縈、鼻息相嗅,更是讓他們感受到了彼此的親近、毫無隔閡。
姓格有些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北宮荷月,雖然胸懷錦繡、但是姓格爽朗的北宮朔月,這姐弟倆率先享受的融洽進這溫馨的氛圍中來。與張勁和葉紅一起,漫無邊際的閒扯著。
而當並躺在榻上的五個人東拉西扯的海闊天空的越扯越遠的時候,一直有些矜持、始終保持著千篇一律的含蓄笑容,始終維持著大家閨秀風範,始終隱晦的表現出淡淡距離感的柳纖纖,也終於從偶爾插言一兩句,到漸漸的徹底放開了自己,剝開始終給張勁深刻印象的深沉,變的灑然跳脫起來。
唧唧咕咕的說著自己小時候的糗事,講著之前數次來興安嶺狩獵的際遇、見聞,融入進來的柳纖纖,其活潑的樣子與平民百姓家的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毫無二致。
聽著一向惜言如金的柳纖纖,突然有些話嘮,張勁無聲的笑了。
之前,張勁因為柳纖纖的腹黑,因為這個女人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而對這個看起來柔弱,實際上心機深沉的美女心懷戒懼,甚至敬而遠之。
兩人間雖然看似相處融洽,但是心照不宣的都知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鴻溝般的橫亙在二人之間。
但是,當五人同榻的躺下後,柳纖纖漸漸流露出的青春氣息,展現的活潑開朗的姓格,體現出如同常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