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子看著對面一臉陶醉,眯眼品味的北宮老爺子,指著面前的擴口大碗,口氣古怪的問到。
北宮老爺子得意的點了點頭,用比肖非那個傢伙還大上幾分貝的嗓門粗豪的說:
“怎麼樣?這才叫男人喝的酒,別看度數不高,但是比那些國酒啥的陳釀強多了!當兄弟的夠意思吧?這麼好的東西,我都沒說藏起來獨吞,特意把你拉過來分享。老李和老孟那倆傢伙還有事來不了,他們虧大了!”
“這酒你是打哪兒來的?”
柳老爺子表情仍然是有些怪異的樣子問道。
(未完待續)
325 震驚
一口悶下的一大碗酒,感受著那種心血沸騰般的感覺,心情正嗨的北宮老爺子,顯然心思沒有那麼細膩,並沒有看出柳老爺子表情和口氣的怪異來,繼續誇著海口,吹著牛。
“要說這酒啊,可是來之不易。跟你說,這酒純手工釀造,出產的就不多,你要想喝也只能到咱北宮家才有這口福,要不然你就得到魯省的老孔那裡這酒好,名字也貼切,你猜叫啥?叫”
見到起了興致的北宮老爺子,有喋喋不休,自誇自耀的趨勢。與他已經認識了一甲子的柳老爺子自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吱聲的話,這個口沒遮攔,衝動起來的像頭牛,磨嘰起來跟個娘們似的老傢伙,說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夠說道正點子上。
於是,柳老爺子不得不很敗興的,打斷了這沒正形兒的老頭的話頭。
“我知道這是‘名將’,雖然僅僅三四十度,其酗烈卻不下一般蒸餾酒的酒頭!我還知道這酒裡淡淡的血色和含蓄的血腥味兒,是取自‘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因為在古代‘將以首級記功’,也就是殺人見血才有戰功”
正感受著‘名將’狂烈酒勁兒的北宮老爺子,聽到柳老爺子口中說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壯懷激烈的句子後,恨不得擊節相合,口氣壯烈的說:
“沒錯,這酒就叫‘名將’這血腥味真是咦,你怎麼知道?”
北宮老爺子情緒高昂的的感嘆兩句後,才慢半拍的恍然發現,之前自己這個老朋友,兩句話就把自己接下來想要吹噓的東西,說了個明明白白。於是,這老爺子忍不住有些納悶兒了。
但緊接著又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這肯定是你們家纖纖跟你說的吧?才想起來,聽我寶貝乖孫說,你們家纖纖也認識那個深市的叫張什麼來著的釀酒師!”
因為北宮老爺子不似柳老爺子,曾經有過調查張勁的意圖,所以北宮荷月也不像柳纖纖一般,不得不開口解釋,說明了當初與張勁相識、交往的過程。所以北宮荷月如今仍然能夠恪守著之前接受治療時的諾言,為張勁‘大神醫’的身份,守口如瓶、嚴守秘密。
於是,在對張勁的‘通神醫術’一無所知的北宮老爺子眼中,雖然張勁的‘名將’堪稱天釀,但是對於位高權重的他來說,釀酒師張勁也只是一個精擅奇巧的人而已。並不足以讓這位全華夏最頂尖的大人物,對這個釀酒師記掛於心,所以記不住張勁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
畢竟,對於這些個大人物來說,雖然美酒醉人,卻也只是生活的調劑,並不是不可或缺的東西。他北宮伯雄可不是耽於享受的那種人。
再說了,蛋好吃,也不需要認識下蛋的雞啊!
“姓張?你是說張勁?”
早就知道這‘名將’和張勁有所淵源,如今又從自己老友的最終知道這酒的釀酒師是一位姓張的人,於是柳老爺子忍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張勁,別說這後生釀的酒著實不賴!”
柳老爺子話剛出口,北宮老爺子就敞笑著說到。
這下子輪到柳老爺子奇怪了。
柳老爺子初嘗‘名將’的時候,剛好是元旦後,張勁老媽殺到深市抓兒子問責的那天。那時候,還沒有參觀過張勁海濱莊園的張勁老媽,自然還不知道這酒是出自兒子之手。還以為就像之前兒子說的那樣,這酒是從‘朋友那裡得來’的。
所以,當時初嘗‘名將’的時候,柳老爺子從張勁老爸那裡聽來的渠道,也是‘兒子的朋友所釀’。
而之後,張勁的老爸、老媽雖然已經知道了這酒出自自己兒子之手,但是再見柳老爺子的時候,因為沒有再次扯到這個話題上,所以也就忘記了訂正。
所以,直到前一秒鐘,柳老爺子還是一位這酒是張老弟輾轉從兒子張勁朋友那裡得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