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兔子一樣,惴惴的不安,忐忑的可愛,柳纖纖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白蔥似的手指,在北宮荷月糾結的擰到一起的眉頭間輕輕一點後,笑著說:
“還掩飾的好!你知道麼,你看張大哥時候的樣子,跟我家的小搗蛋兒,看見我媽媽親手做的‘糖滾海棠’時一模一樣。眼巴巴的!”
柳纖纖所說的這個‘小搗蛋兒’是柳纖纖哥哥的兒子,今年只有四歲。最喜愛的食物,就是奶奶親手做的甜食——‘糖滾海棠’!
北宮荷月也見過這個特別淘、特別皮實的小子,當然知道這小子看到柳阿姨的糖滾海棠時是啥模樣,口水能拖到地上、眼珠的瞪著連眨都不眨,一副十足的饞像。
所以,當北宮荷月聽到柳纖纖居然把自己形容的這麼不堪,自然不信,撅著嘴反駁:
“胡說,不可能!”
“我絕對沒胡說,你看張大哥的時候,真的和小搗蛋兒看‘糖滾海棠’的時候一樣,都是那種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含在嘴裡似的樣子。”
柳纖纖的口氣很肯定,讓北宮荷月終於有些半信半疑。
“嗯真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對著鏡子照照看!”
北宮荷月回憶了一下白天時的情景,想象這張勁就在鏡子裡,很代入情景的偷瞄了鏡子方向一眼。
頓時,北宮荷月的臉上如彤雲般燒了起來。自己那眼如流波的樣子,那只是小搗蛋兒的那種饞像啊?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眼中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我要’!
模擬觀察了一次後,就算是面對自己無話不談的柳纖纖,北宮荷月也覺著沒臉相見了。
於是,羞的不可自抑的北宮荷月乾脆玩起了仿生技術。扭頭撲倒在床上後,學著鴕鳥躲避天敵時的樣子,撅起翹翹的小屁屁,一骨碌把腦袋藏到了枕頭下。
嘴裡甕聲甕氣的唸叨著:
“完了,這樣子張大哥肯定看出來了。羞死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早告訴你?我倒是想來著。但是,你恨不得和葉子姐黏在一起當連體人兒的樣子,我分得開麼?就算是去洗手間,你都要拉著她,我哪找的到空兒跟你單獨說啊?”
見到北宮荷月這麼一副孩子氣,柳纖纖更加忍不住笑了。那笑容綻放的,全沒有往常那種始終淡淡的平和,前俯後仰、花枝亂顫的。
如果張勁在現場的話,肯定會以為這小妞兒病了或是怎麼樣,不然她不會這麼放得開的。
當然,張勁估計也肯定會因此而稍稍扭轉對這丫頭‘心機深沉’‘腹黑擅算’的不良印象,只有這麼笑著的柳纖纖,才更像一個青春美女,而不是那種喜怒從來不形於色,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的政客、陰人!
過了好一會兒,北宮荷月終於從枕頭下‘爬了’出來,不知是枕頭下憋悶的原因,還是羞色濃郁未褪的緣故,北宮荷月的一張粉臉,燒的跟燃著的火炭似的,幾乎紅的發光!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捂嘴而笑、眼如月牙的柳纖纖後,北宮荷月深呼吸了幾下,終於恢復了一貫的光棍和大氣:
“不管了,看出來就看出來,也省著我再遮遮掩掩了!大不了,明天我就去表白”
就當北宮荷月揮舞著一雙小拳頭,為自己鼓勁兒,為自己下決心,準本展開一段‘女追男’的征程的時候,柳纖纖卻突然給她潑了一瓢涼水,還是帶冰碴的那種。
“很遺憾哦!張大哥好像心太粗了一點兒,沒有發現我荷月妹妹的媚眼兒呢!真是可惜了”
“啊”
原本以為媚眼兒被張勁發現的北宮荷月,羞不可抑,恨不得時間倒流到昨曰,恨不得地上有縫能讓自己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但是,如今聽到柳纖纖這麼一說,自己的媚眼並沒有讓張勁發現。剛剛下定倒追決心的北宮荷月,卻突然又有了些失落,有了些委屈。
女人心,海底針!
怪不得有首歌唱的‘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呢?她們的想法、情緒,總是那麼變幻莫測,總是那麼令男人著迷!
失落的愣了一下後,北宮荷月原本快要沸騰的血液突然降溫,高漲的情緒也突然變得低落,輕輕嘆了一口氣,口氣低沉的說:
“哦!原來張大哥沒有發現啊!那也好,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暫時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吧!”
北宮荷月這幅丟了玩具似的樣子,讓柳纖纖在暗暗心中發噱的同時,也有點心疼這個好姐妹。於是,柳纖纖,連忙口氣再轉。
“別當沒發生啊!張大哥雖然沒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