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有了那麼多顧忌,也不怕得罪人,懶洋洋的躺在那裡仍然輕合著眼睛,賴唧唧、病仄仄的說:
“可不是,簡直就像是受刑!”
見到張勁這幅誇張的苦大仇深的摸樣,已經習慣這種場合的柳老爺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一回生兩回熟,等你習慣了就好!”
柳老爺子剛說完,張勁就翻弄著眼皮子,用白眼撩了這老頭兒一眼後,斬釘截鐵的說:
“習慣?免了!咱不習慣,也不想習慣!以後再有這事兒,你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來。你們這高貴人的聚會,我這粗人受不了。我倒是更願意‘沽酒與屠狗輩對坐,濁醴與鋤禾者共飲!’”
張勁的一句話說的柳老爺子愣了一下,與躺著床上毫無形象、裝死的張勁,相對沉默了幾秒鐘,柳老爺子才心有所感的喟嘆道:
“我又何嘗不是?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說實話,其實我倒是更喜歡跟你爹坐在一起喝酒,哪怕只是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或是到你們家小區裡找一幫老頭兒打麻將,就算一個底兒只有一毛錢。那也是痛快啊!”
類似柳老爺子這話,張勁聽過幾遍了。
北宮荷月和柳纖纖說過,孔小黑臉說過,北宮朔月也說過。張勁聽過幾遍之後,也從最初的不屑、撇嘴,到後來的半信半疑,再到現在的暗自慶幸。
張勁真的覺著,自己生在市井小民的家中,確實要比這些世家子弟幸福的多。
父母對自己是純粹的關愛。自己到社會上,雖然步履維艱,但也沒有很大的競爭壓力。
家裡普普通通,也不需要自己如何出類拔萃,來讓家中長輩引以為豪,也不需要自己如何出色以求配得上自己的姓氏。
現在的張勁甚至認為,就算自己沒有《武林三國》系統,就算自己仍然要在那家醫院中蠅營狗苟,也要比這些衣著光鮮,豪宅豪車、遊艇飛機的大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