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
閻立煌急忙三步並兩步衝上前,順手也把大門關上了,隔絕了門外一片閃亮無比的打望眼神兒,順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黑色外套不堪重力加速度地迤了地。
由於起得太急,丁瑩被辦公桌邊的小檔案櫃撞到,回退時後腰又抵上仍在轉動的大皮椅的純實木椅把子,疼得失了重心,腳下一亂又駐到了椅子的滾輪椅腳,眼看就要失去平衡,面朝矮櫃上的一排排豎插的資料夾、花瓶、加溼器,等等物什,撲下去。
男人一把將旋轉的大椅子扶住,長臂一展,大掌一扣,女子順利跌進了一個安全的懷抱。
臉蛋撞在硬硬的肉牆上,鼻尖硌在微涼的金屬扭扣上,呼吸方才落下。
哦,窘死了,窘死了,窘死了!
迷你版的小小瑩正在歇斯底里的揪頭髮,尖叫加咆哮。
閻立煌在心裡悠悠一嘆,不禁宛爾,這個小女子,好像每次面對他時,總會鬧這種突槌。
“瑩瑩,你找回平衡了麼?”
剎時間,她羞紅了臉,一把將男人推開,盯了男人一眼,嗔怒道,“什麼平衡不平衡的?你進來怎麼跟做賊似的,無聲無息。還突然冒一聲,那麼嚇人!你存心的,是不是?”
說著,她更覺得他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兒,著實惱人,背過身,一邊撫平衣褶子,一邊逃回了自己的辦公卡座。
他以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
“丁小姐,你這算不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掩去眼底的笑意,他慢慢踱過屏風,目光遊過那片叢叢翠色,落在那張緋紅嫣嫣的小臉上。
牡丹,豔不過青薔妖。
此刻,人更比花嬌!
“我哪有!好哇,閻立煌,你罵我是狗!”
女子正揉著自己撞疼的膝蓋,這一怒,又急得從椅子上跳腳,嘩啦一聲滾輪響,讓她下意識地留存了對剛才“驚險”的懼意,身子就在半空中晃了晃,忙伸手去撐椅背,卻落了空。
“唉”
大手一把抓住了空中亂畫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便是幽幽一嘆。
四目相接,嗔怨映上諧笑,窘迫融在chong溺,無聲勝卻有聲,聲聲輕盈。
一番小小尷尬之後,氣氛在水杯輕叩間,繞回幾分。
男子不急不徐地品著她泡的青茶,那玉長的指,輕叩著剔透的杯身,垂眸時,那投來的目光莫測難尋,教人又急又惱。
丁瑩壓下心頭起伏,唇角微微抿直,問,“大黃,你到底是怎麼把遊自強到嘴的飛肥肉搶走的?”
噗~
話沒問完,男人就因為那個突然冒出的“稱呼”,被女人小小擺了一道。
“瑩瑩,以後在辦公室,不準這麼叫。”
抿直的唇兒如期泛起微波,“大黃,那以後你也不能直呼我的疊音小名。”
茲茲茲——
又是一場無聲的眼神撕殺。
“丁小姐,”男人口氣有些無奈,墨眸卻是極亮,“你今天的工 。。。
作都完成了?”
“閻先生,”女人迅速斂去尷尬色,“我當然都做完了,正等著你回來檢察。”
事實上,這氣氛就此僵住了。
明明不該是這樣啊!
誰在心底咆哮?
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敲了三下,明顯像是在應付,立即就被完全沒耐心等待回應的人給推開了。
“閻總,丁姐,已經十二點了,你們商量好沒去哪家館子,或者,飯店?”
小詩的聲音比後面的幾顆腦袋,更快地撞進了門縫兒,雙雙從無人的大辦公桌,繞到對面的角落裡,眼神兒同時亮了三度三,口氣更從最初的興奮,到末調成了輕飄飄的愛昧。
男女主縱是再糾結,也不得不端正回神,齊力應對。
不過,這公佈請客用餐地點,又引發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就之前我們常聚餐的那家小炒!”丁瑩說。
“樓下的銀杏酒樓。”檔次自然高過小炒,完全符合太子爺的品味。
聞者紛紛笑場。
男人和女人的眼神再於空中發生激裂交火。
顯然,這默契還有待培養。
“哎,閻總,都這麼久了,您還沒跟丁姐商量好呀?”指,男人進辦公室的時間。
“丁組長,夫唱婦隨,你就別堅持了。”某男同事趁火打劫。
“丁瑩,你這單子可是六位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