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真把事情鬧大了,遊自強忙把幾個損友叫著拉開了撕打的女人們,這個告別單身派對也被徹底砸爛,提前散了場。
曲終,人散,宴會廳餘留一片狼籍。
女子拖著蹣跚的步子,一步一步,越過滿目瘡痍,她衣裙不整,髮絲凌亂,小小的面目掩在亂髮下,辨不清表情,只是她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皮包,彷彿那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尤顯單薄的身子,在空曠的廳堂裡,格外蕭瑟,可憐。
正在角落裡打掃降生的服務員,有低聲竊語剛才一片混亂的正室打小參好戲,也有人暗自唏噓為女子打抱不平,更多的人卻是冷漠以對,不予置評。
叮咚一聲。
腳下踢到空啤酒罐子,一潑黃濁的液體潑出來,正淺在她腳面上。
那冰涼的感覺,彷彿一下驚醒了她的魂兒,她怔怔地看著,眼神一點點變得模糊。
這時,一個看不過去的服務員終於忍不住,走了上來,扶住了她的手,藹聲勸慰,“小姐,你家住哪裡,我幫你叫輛計程車吧!現在都快零晨兩點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別想了”
這服務員之前在這個包場服務,算是瞧見幾分真相,心裡很是同情丁瑩的遭遇。
丁瑩一下仰起頭,四十五度的角,看著頭鼎還一閃一閃的燈光,冷冷一笑。
“回去做什麼?真像他們說的一樣,只能一個人蹲角落裡,自己舔傷口嗎?”
回眸時,服務員被那雙過亮的眸,盯得有些無措。
許是年紀還小,許多人情、心理,都無法理解吧,這樣一張年輕的臉,多麼單純,多麼無知,那時候自己也像這樣兒,渴望幸福的時候,似乎才是最幸福的呵!
“你們這裡,酒吧在哪一層?”
人都說,一醉解千愁!
她從來活得那麼循規蹈矩,不曾放肆,總也羨慕著別人的隨性。今晚,何不一逞疾欲,徹底放縱一回?!反正,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不是嗎?
“霍天野,整整晚了半個小時!”
“我說大黃,我也是賠著一張老臉,你又這深更半夜的”
啪嚓,電話被狠狠結束通話。
可憐的某人接連兩次被人從夢鄉里拎出來,還沒得一句好話兒,可氣得不清。
這方,扣掉電話的男人抬起眼,卻只見到已經人去樓空的大堂,服務員、調酒師等等多數已經換回便服準備下班走人的,個個都瞠大了眸子,驚愕惶恐地瞪著他,以及他身後的一大幫子虎背熊腰,彷彿從港片裡走出來的古惑仔似的男人們。
氣勢洶洶,被一片冷清的人去樓空,殺了個措手不及,跑歪了調子。
這對手都不見了,到哪兒去扎場子,撈回面子?!
一鼓作氣,勁兒全都打在了棉花裡。
一群人的頭目見狀,也知道錯過了重要時機,這江湖經驗還是豐富,迅速調整了氣息,回頭安撫臉色已經沉到底、眸子裡快噴出火來的太子爺,言辭之間也頗為懇切。
可閻立煌怎麼吞得下這口氣,他這短短三個小時,他動用了多少關係,連大哥都驚動了,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那個小女子,已經回去了?這時候正躲在屋裡,自怨自哀,還是被那群混蛋
“找人!”
最後,太子爺一聲令下,扎場子的男人們紛紛領了線索去尋人,其中,亦包括之前訂下這臺宴會的主角。夜總會的錄相資源,被全部調了出來,只看了不足五分鐘,太子爺就砸壞了一個水晶菸灰缸!
“果然是遊自強那混蛋!”
錄相雖不太清楚,卻是明顯可見一大群人堵著中間的小女子,並將女子往一個小個兒男人懷裡攘。那種坐困愁城,天地不應的感覺,瞬間讓男人握緊了拳頭,呼吸都抽緊。
頭目一聽,雖不清楚此為何人,但看太子爺那陰冷酷戾的眼神兒,也知道此人以後可別想在西南地區混了。
正在這時,一個小弟跑來,附耳於頭目。
頭目聽完,略一沉思,才對閻立煌提起。
隨後,那位跟丁瑩有過接觸的服務員,來到了閻立煌面前,將當晚發生事說了個七七八八,最後還告之了丁瑩當前可能的所在。
閻立煌聽罷,臉色疾變,轉身就跑了出去,路上抓著一個服務員就問酒吧位置。
“好像是那些人 。。。
故意騙那位小姐前來的。他們鬧得,雖不是我們這兒見過最誇張最火爆的,可的確有些,過份了。後來,他們還把人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