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no,爺哪兒也不去。”
“真的?”
“比珍珠還真!”
“你又騙人。”
“騙你一輩子。”
“你真壞!”
“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大黃”
“瑩瑩,乖,別哭了。”
一夜纏綿,吻到天亮。
閻立煌覺得這一晚睡得最踏實,抱著懷裡的綿軟人兒,聞著熟悉的自然香味兒,這才是爺們兒的生活。
呃?
手臂一撫,空蕩蕩。
他猛地睜開眼,身旁已空,哪還有什麼綿軟,什麼人兒,那一角被子雖然還好好地掩著,顯然這人離開是做足了功夫,而整晚都是施力者的他累得跟狗似的,把她從浴室伺候到大床上,攤下就睡了。
“丁瑩——”
閻立煌氣得翻身坐起,一聲大吼。
可惜,吼聲只來了個小小的空間徘徊,餘下就一乾二淨啥也沒了。
他不信,他甩被子下床,一口氣整套房子搜了個遍,除了一室狼籍,那女人存在過的一絲絲痕跡都被抹掉了。他有種吐不出氣兒的鬱悶,回頭也只看到吧檯裡堆著的空酒瓶,說明某個妞兒曾經作過案,居然就趁著他累死老狗之後,又連聲招呼也不打,這回扔下什麼支票,又特麼開溜了!
該死的,他是不是應該再給她安個綽號兒:逃兵!
該死的,等他抓她回來,真要狠抽她一頓!
那時,某個跑路的妞兒因為起得太早,穿著半乾不溼的衣裙,在晨風的不屑之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兩把塌塌的鼻尖兒,還是毅然決然地下定了決心:逃跑。跑得遠遠的,男人找不到的地兒!
當閻立煌火速殺到小茶館時,菲姐眼神曖昧地看著那張俊臉下巴到脖子處的抓痕,道,“當然回來過了。”
過了?!
雙手一攤,滿是無奈,眼神裡分明都是興災樂禍,“但是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閻立煌氣是不打一處來,一邊問著,一邊第一百零一次狂打女人的電話,心裡已經醞釀了九九八一種刑法,給女人預備著了。
菲姐嘆氣,“這個我們做員工的可就不知道了啊!”
電話裡的嘟嘟聲響著,閻立煌憋著氣,聲音更沉,“她是老闆娘,出門也不跟你們交待一下?!”
菲姐這才彷彿想起什麼,說,“當然有交待。她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時間不定。但是會每隔一段時間,打電話回來,聽我們的工作彙報,叫我們自己努力看好店 。。。
,這個月的分成算我們多兩成。讓我們要有主人翁的意識,不要等她避難歸來時,小店垮掉沒了孃家退路,那就划不來了。”
閻立煌聽著一堆廢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菲姐一眼,插著腰桿不得不換拔了號碼,要路易斯又幫忙查丁瑩的行蹤。
菲姐又是狡猾一笑,“不過,老闆娘也暗示過。”
“暗示什麼?”閻立煌雙眼大亮,迫力十足地盯過來。
菲姐暗喘,“要是茶館裡出了什麼事,找老闆你也是可以的。畢竟,這茶館也有您的一份投資。相信您也是捨不得看著老闆娘辛苦經營的店出什麼事的。對吧?老闆!”
得,本來窩著一肚子的火,因為這兩聲分明打趣十足的“老闆”,稍稍消減了點兒。
閻立煌面對一眾人等的期待討好眼神兒,輕咳兩聲,大手一揮,“行了,我知道了。要是沒其他老闆娘的行蹤要彙報,你們就散了吧!”
眾人低呼“老闆,遵命”。
閻立煌又加一句,“如果誰有特別線報,老闆我額外獎勵大紅包!”
可憐,眾人只能眨著渴望而不可及的眼睛,紛紛表示真心沒有可靠情報,只能散去。
閻立煌鬱悶地靠坐在圈椅裡,開始搜尋腦海裡可以套訊息的人物。
李倩,回蓉城後就在茶館裡見過一面,因為忙著帶孩子,也沒多少時間走動。想起那次見面,李倩反應也沒什麼奇怪的。而那小女人抱著人家的孩子就不放,那種羨慕中,帶了絲憂色。他當時也趁機討好說和,卻得到了大白眼,還討了很大個沒趣兒。顯然,李倩是不太清楚女人流過產的事,而女人看著別人家胖呼呼的可愛孩子,又看到他這個不作為的爹,會惱他恨他,也不奇怪。只是,她沒拿掃帚趕他,還算是溫柔的了。
嘆氣,最後找到個靠譜兒的線人,金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