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腰板挺的很直很直,卻沒有回頭看他。
“你要好好的。”無論你要以什麼理由放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不管你能不能等到四十歲,其實我最希望的還是你的安好。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白言,終究是我先負的你!
你要留,我雙手擁抱你,你要走,我也不能留你。
白言只感覺到自己的眼角好像有什麼溼熱了,死死的咬著唇瓣,牙齒咬出一道很深的血痕,滿口的血腥味都恍然不知,只是狠狠的點頭,
南司凝視著他單薄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似釋然,似自嘲,似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灑下冰冷的雨水,淅淅瀝瀝,淋溼衣服,越拉越大,最後竟然成了磅礴大雨。
南司獨自站在天台,任由風吹雨打,頭髮上的水滴到臉上,溼漉漉的冰冷一片,分不清究竟是雨還是淚。
沒有資格要求白言一定要等自己到四十歲,即便先開口說要等的是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要求白言再給他一點時間。
因為再多的時間也改變不了,他們同為男人的身份。
世俗,道德沒有一樣是他們能跨過去的。
可是,還是很想這個人,很想要擁抱。
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呆在一起,就足夠了。
*
白言沒有敢乘電梯,從安全帶一層一層的走下去,眼前的場景一片模糊,心口被撕了很大的口子——疼。
叫不出來,也發洩不出來。
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著,只是眼角不斷有溫熱覆蓋著冰冷,連綿不絕。
五十八層的樓梯,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每一個階梯都踏的那麼不容易,走出後門走進了暴風雨裡。
雙腿打顫的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直接雙膝跪在冰冷的路面上,心好像要從胸膛爆炸了,滿臉的雨水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感覺,比親眼看著南司結婚還要難受。
將手放在唇瓣咬住,死死的咬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肩膀卻止不住的顫抖。
大雨,後門偏僻,沒有人,風聲雨水在耳邊迴響,還有他略有關心的語氣——你要好好的。
沒有了秦南司,白子言怎麼可能會好。
這麼多年的相處,點點滴滴,汗流浹背,爭鋒相對,相互扶持,歷歷在目。
或許,在那場火光四射的爆炸中,南司抱住他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此生,愛上秦南司,不可能再別人了。
永遠都不可能,他知道的。
人生最大的默哀,莫過於此。
以前痛,是南司放棄他,這次痛,是他要放棄南司,要放棄這麼多年對南司的愛。就好像有人硬生生的剖開你的胸膛,從你的身體裡拿走一根肋骨。
任由你撕心裂肺,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