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明希說的更少,只擠出一個字。
龍裴劍眉已擰成川形,伸手就要拂開她的手,眸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時動作頓住
白希的手指紅腫,冰冷的可怕。
“你到底還要氣多久?”顧明希美眸凝視著他,神色安然,聲音淡淡的:“或許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不會再生氣?”
只要他開口,她就去做,無論什麼都可以。
龍裴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手,心疼的要命,哪裡還聽得見她說了什麼!看到她被凍紅腫的手,心揪成一團,真想掐死她!
顧明希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勁,眸光順著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反應過來迅速就要放開他
手還沒抽回來,龍裴的動作更迅速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緊扣在掌心,劍眉沁著寒意。
顧明希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放著醫藥箱,龍裴黑沉著俊臉將凍傷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她的手上,薄唇緊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
“其實沒多大事,過兩天就好。”顧明希柔聲開口,能讓煙兒開心,這點小事真的不算什麼。
龍裴聽到動作頓了下,沒說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給她的手指抹藥,按摩。
房間的氣氛幾乎要比外面還要冷,他冷峻的五官沒有一處不是在瀰漫著寒意和冰冷,犀利的目光彷彿隨時都會幻化成致命的武器要人性命。
顧明希看著他完美無瑕的側臉,嘆氣:“阿裴,煙兒想去上課,我們要讓她去嗎?”
龍裴將藥膏放在醫藥箱中,用毛巾擦了擦手,目光這才不慌不忙的看向她,沒有懾人的寒意和威嚴,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膽戰心驚。
“顧明希,你究竟把我當什麼?”薄唇溢位沒有感情的一句話。顧明希“嗯?”一下,不明所有的看著他。
自己是要說煙兒的事,他是在說什麼?
“一聲不吭的跟著姬夜熔去M國,為救連默不顧自己的身體;為了煙兒不在乎凍傷雙手去做那些雪人,擔心關心阿離親自去為他拿外套,可是你為我做過什麼?”
顧明希聽著他說的話一時啞口無言,看著龍裴,他似乎越說越生氣,怒的胸腔都跟著起伏
“你說我紆尊降貴,你認為一個願意蹲下為你換鞋的男人能高貴到哪裡去?被視為生命的你,又卑賤到哪裡去?”
“你從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不心疼自己,可是我心疼,放在心尖上疼,到頭來抵不過薄一心抵不過霍凜墨,輕易的就能讓你將我棄之敝履。對,你無私奉獻自己換來四國的百年合議書,可那是我需要你為我做的?顧明希,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能把我吃的死死,拿喬一輩子!”
“我!”這麼多年龍裴第一次和她說這麼長的一段話,美眸裡浮現一抹詫異,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讓他這樣的難受,包括那句玩笑話。唇瓣張張合合,始終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龍裴泛著寒意的眸光失望的從她的臉上掃過,起身轉身要走。
顧明希一句話都沒說,迅速的站起來,一股力量猛地撲向他的後背,雙手環住他結實的腰板緊緊的抱住。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抱住他,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他們之間就真的徹底——完了。
龍裴的身子被她撞的往前傾了下,劍眉始終擰成川形。他想要的她從未沒有給過自己,表面冷漠堅韌的顧明希內心柔軟善良,吝嗇如她,何曾分過他一絲半點。
“對不起!”顧明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額頭貼在他的後背上,聲音低喃,彌散著歉意,“阿崢,對不起,我錯了。”
那時不應該那麼衝動,不明智的決定離婚,故作偉大,裝瀟灑
當他說出“視為生命”四個字,她的心被狠狠的震撼一把!她知道自己真的錯了,不應該拿喬著他,不該以為他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自己。
龍裴低頭,眸光落在她紅彤的雙手,眼底到底掩飾不住的心疼。不是自己想要如此令她難受,他愛她,願意寵著她,順著她,但凡事都有一個尺度,他無法忍受她觸及到他的底線,明知道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與她離婚。
一開始他就說過:這場婚姻裡哪怕沒有愛,只有恨,就讓我們在這場婚姻裡相厭到死。
這輩子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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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裴去看煙兒,至於上課的事他還需要考慮一番。
龍離非回來時就看到顧明希獨自坐在沙發上,低眉順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