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開口:“阿傾,很有大將之風。”
龍離非漆黑的眸子裡她的倩影靈活的移動,一舉一動都很冷靜,沒有急躁和兵臨城下的恐懼感,聽到龍裴的話,點頭:“她是很聰明!”
最終以靳存煦疏忽沒有防禦住而失敗告終,退步敬禮,取下Masque,面對葉傾城道:“你真的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葉傾城摘下Masque,滿頭的汗水,將Masque夾在腋下,薄唇漾出笑容:“謝謝誇獎!”
靳存煦回以微笑,去洗澡,換衣服。
龍裴也隨之而離開。
葉傾城看到龍離非還站在原地,將Masque交給清風,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走向他:“可惜你的手受傷了,否則我們也可以比一下。”
“你想贏我?”
葉傾城反問:“很難?”
龍離非沒說話,轉身去拿一旁的擊劍,折身面對葉傾城。
她眸子一掠:“你不穿Veste?”
“沒那個必要——”
話還未落音,Pointed’arrêt距離葉傾城的脖子只剩下零點幾毫米,甚至能感覺到Pointed’arrêt彌散的寒意。
葉傾城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
這怎麼可能?
龍離非收回擊劍丟給一旁的清風,聲音沉啞:“論身手我恐不如你,論擊劍以你現在的水平,想贏我大概還要努力一兩年!”
不是他驕傲自大,而是他年長她那麼多歲,關於擊劍他觸及的比她多,甚至和專業擊劍手切磋過,想贏他,並非易事。
“去換衣服。”龍離非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
清風跟在他的身後,整個擊劍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寂靜的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瀲灩的眸子盯著他英俊蕭瑟的背影,薄唇微微勾起,笑意不明,空蕩蕩的室內能聽到低喃的聲音:“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沒那麼優秀——”
語氣略顯落寞。
年長她八歲,事事都經歷的比她多,射擊、擊劍、很多事都比她優秀那麼多,完美的不像是這個塵世裡的人。
好像不管她怎麼努力,如何奮力往前奔跑,永遠跟不上他的腳步。。。。。。
這麼多年他就好像是一道曙光在她的前方,她一直跟隨他的方向和腳步,堅持不懈的追逐,卻發現在他的生命中,無論什麼,自己都是遲到的那個。
其他遲到,或許可以彌補,可是在感情之中,遲到的那個,似乎永遠沒有追上的機會了。
兒時,她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很要好,兩個哥哥也很好,而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不知憂愁。穿著漂亮的裙子,梳著辮子,坐在鋼琴前,她就是最漂亮的那個小公主。
她的雙手能彈奏出美妙的音樂,父親說,日後她會是一個很出色的鋼琴家。
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包括她自己。
以前學琴,彈奏的音樂都是快樂的,二哥林辰說:每次聽你彈琴都能聽見你心中的快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開始不願意彈琴,開始覺得一點也不快樂?
十二歲那年,他為救子琦姐姐,九死一生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她知道後,哭著哀求父親帶自己去醫院去看他,她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父親沒有同意,他很冷靜的說:你不是醫生,你救不了他。你去醫院只會給我們添更多的麻煩。
母親面色沉重,同意父親所說的話,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讓她去看他。
哪怕,真的只是一眼。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砸了很多東西,包括她心愛的鋼琴。
縱然她能彈出這世間的最美妙的音樂又如何?她沒辦法去看他,沒辦法為他做什麼,連和他說句話都不能。
12歲,她第一次感覺到大人的世界有多麼的複雜與危險,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又是多麼的渺小與軟弱。
渺小的什麼都做不到,渺小的不堪一擊。
三天後,她沒有再任性的去醫院,而是任性的說要去軍區受訓,她要去做一名軍人。
父親嚴苛的責備她胡鬧,不懂事,為什麼就不能乖點,聽話點?
她不說話,卻堅持,哪怕父親要她回房面壁思過,她也沒有改變過決定,餓了自己整整三天,連口水都沒喝。
當時的情況複雜而危險,葉迦和林七都是焦頭爛額,拗不過她最終只得同意。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