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鎮定許多,薄唇扯出笑容:“咱們的殿下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路向北眸光看著深情忘我投入熱吻中的兩個人,沒有什麼反應,薄薄的鏡片下有一絲傷感轉瞬即逝。
曲焉沒有發現路向北眸底隱藏的某些東西,只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誒,煙小姐的那個好朋友怎麼沒一起來?”
路向北斂神,睥睨他,“看上人家了?”
曲焉思考了下,很認真的回答:“看上談不上,倒是覺得那樣的女人挺特別的,要是能成為朋友,倒也不錯!”
路向北忍不住的想要鄙夷他,“她是龍離非的幕僚,你想和她做朋友?”怎麼死的怕都不知道!
曲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殿下和煙小姐都能夠在一起,我和龍離非的幕僚做朋友怎麼了?!”
“你確定人家會看上你這個空有蠻力沒有智商的武夫?”真不是路向北看不起自己的兄弟,單憑人家姑娘能做副總統的助理,現在能成為幕僚,可見非常不簡單,要是能看到曲焉,除非天上下紅雨。
曲焉:“”
路直直,你真是越來越討人嫌了!
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要是一直這樣吻下去,只怕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是他無疑。
龍子琦隨著他上車,*未眠,雙眸下都有著淡淡的疲倦,在飛機上舍不得睡,也睡不著,下飛機,現在在他的身邊,她很安心,睏倦來襲,不顧形象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靳存煦抱著她,吩咐曲焉車開慢點,回去不著急,最重要的是別讓她難受。
曲焉自然知道他心疼煙小姐,車子開的很慢,很穩,中間的隔離板也升起來,如此可以讓殿下和煙小姐有完整的獨處空間。
靳存煦低眸看著她在自己的懷中睡去,手指輕輕的纏繞著她柔順的長髮,笑容撩人。
沒有追問她究竟為何突然跑過來,也沒有問她怎麼突然這麼直接熱情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其實不用她說,他也能猜到一二。
她十八歲那年,自己送了她一份禮物,那份禮物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勇氣,反正是送出去了。
他回到靳城,日夜都在等著她的電話,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她沒有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任何的音訊要給他,就好像生命中沒有他這個人出現過,平靜到殘忍。
因此他開始失眠,情緒暴躁,雖然從不會在世人面前流露出來,每每留下自己一個人時,他會忍不住的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行為。
比如破壞東西,再比如傷害到自己——
他知道自己病了,一病多年,從未好過,哪怕他極力的在壓抑自己,努力的靠著自己爬出漩渦,在終於有好轉的時候,他遇見了龍子琦,在情愛之中喪失了自己的心。
看見她,他就會好,看不到她,他就會病的一塌糊塗。
龍子琦的沒有回應,在他看來是一種變相的拒絕和厭惡。因為他是靳熙爍的兒子,所以哪怕厭惡,她也不會表露出來,只會在無形之中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他是這樣想的,掙扎,無助,矛盾,糾結,最終他冷靜的認清事實,他真的病的太嚴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於是,他隱瞞著靳熙爍和傅絃歌,偷偷的看心理醫生,他以為時間久一些,能夠忘記她,一切都會好起來,就好像兒時的那些慘痛無法直視的歲月,終究會在時間的淡漠下變成泡沫,會遺忘在過去。
但,並沒有!
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看似很正常,心理醫生也說他恢復的很好,不需要藉助安眠藥,也沒有在獨處的空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他在逐漸康復。
所有人都以為他好了,唯獨他自己悲哀的清楚著,自己沒有忘記過她,一秒也沒有。
因為在聽到她遭遇屠殺時,他幾乎控制不住的就要跑去國都,哪怕沒有正當的理由和藉口;若不是後來傳出受傷嚴重昏迷不醒的是龍離非,他怕早已去了國都。
最終沒有剋制住自己的還是她卸職之前的那場車禍,原本他就打算要代替父親去國都與龍離非見面,商談兩國合作,還有日後他將會代替靳熙爍的位置,未來的幾十年他們需要處理好兩國的友好關係,藉由工作的名義或許能見到她,該高興的,卻因為她的車禍訊息傳來,一瞬間他從天堂跌到地獄,神魂俱裂。
在飛往國都的飛機上,他問自己,龍子琦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執迷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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