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卻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心頭越發的空落,失望。
愛需要千轉百回,卻尋覓不到最初的那個人。
漫天飛雪,埋藏多少前塵往事,若能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全部冰封起來,只留下愉快的,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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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國都的高架上,車流量並不多。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分,原本該九點抵達總統府,卻因為國度下雪,天氣緣故,航班取消,被迫轉乘其他的航班,在驅車趕回國都。
距離*節結束還有半個小時,此刻明顯是趕不及了。
車內並未開燈,龍離非坐在後座,眸光穿透玻璃凝視著一閃而過的風景,劍眉緊鎖,氣氛極其的低迷。
江崇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想回頭看他,卻忍住了。
閣下都不著急,他著急什麼呢!
抵達總統府是2月15日的凌晨零點零七分。
車子停下,龍離非不等警衛員開車門,自顧的推開車門,朝著積雪深處走去。
臨近總統府的時候接到傭人的電話,她用過晚餐就一直在外面,沒有進過屋。
這麼冷的天,這麼長時間都在外面,凍生病怎麼辦?
在被白雪鋪滿的木椅上,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路燈下,黑色的長髮沾染些許白雪,肩膀上也有,模糊的光暈中,她的神色寧靜,寧靜到讓他的心猛地一揪,心疼氾濫。。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將自己身上披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伸手握她的手時發現,她的手冰冷的可怕。
“阿傾,我們回家。”
葉傾城平靜的眸光一寸一寸的落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伸手掌心攤開,被風吹落的雪花落下,逐漸的融化。
“*節過了。”
龍離非眸子一掠,歉意瀰漫,“抱歉,我”
“龍離非”不等他說完,她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仰著頭很辛苦的看著他,眼眸映著昏暗的燈光,極其的黯淡,“我想我們之間最好到此為止!”
好半天龍離非都沒有反應過來,筆直的身子在風雪中僵硬著,低沉的嗓音裡有著一絲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
葉傾城很平靜的又重複一遍:“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陰鷲的瞳仁不住的擴張,心口就好像被人突然捂住,不讓它跳動。
“阿傾——”
“龍離非,我很累。”葉傾城匆匆的打斷他,不想聽他說任何的話,一個字都不想聽。
站起來,與他對視,清俊的五官輪廓都彌散著複雜的情緒。
“這麼多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追隨你的腳步,我渴望有一天能夠追趕上你,能夠與你並肩,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終究還是不行。”
葉傾城咬著紛嫩的唇瓣,幾乎是咬出鮮血,撥出的白霧氤氳,疲憊不堪的看著他,這場愛情的拔河裡,最終只剩下精疲力盡的無能為力。
“現在我累了,我不想繼續追下去了,所以”眸底壓抑著水光流轉,頓了下,濃濃的鼻音響起:“我愛你,就只到這裡。”
龍離非的劍眉緊鎖,沁著寒意,複雜的眸光凝視著她,恍若未聞,主動牽起她冰冷的手,聲音沙啞:“阿傾,你說過,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節”
錯過這一個不要緊,以後不再錯過便是。
葉傾城勾唇慘淡的一笑,手緩慢的從他的掌心抽出,無形之中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兩個人的身影在白雪中糾纏成一團,好像密不可分,可是現實已經殘忍的將他們分開了。
曾經的天涯咫尺,現在的咫尺天涯,何等的悲哀。
曾經她進,他退,如今她退,他卻步步緊逼,似乎能容納浩瀚的宇宙的雙眸如同一個漩渦想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阿傾,我道歉。”他低頭看著她,微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第一次他把姿態放的這麼低,這麼低,低進塵埃裡。
“為什麼而道歉?”葉傾城反問,嘴角始終含著淡淡的笑,卻不及眸底,“不該騙我說我的身體沒事,還是不該騙我你根本就沒去舊金山?或者道歉你不該因為同情我,讓我做了三個月的美夢?”
龍離非的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猜測到她已經知道了。
他沉默,她心碎。
“阿傾,我們先回家。”龍離非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記得她的手有多涼。
上前準備牽起她的手,葉傾城敏捷的一躲,避開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