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婚姻只是演戲。
在知道葉傾城喜歡自己之前,他不曾有過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念頭,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八年的差距,他動不到那個念頭,心裡的那道坎也跨不過去。
知道她的心意以後,阿傾果斷的要放棄這場婚姻,他遲疑,最終決定尊重她的決定。
他的身份,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註定讓他不能像平常人一樣,隨心所欲,為愛瘋狂。
若是能,當初他又何必忍著痛,放棄緋緋,讓兩個人陷入天涯海角,永不相見的境地。
阿傾畢竟還年輕,過幾年或許會碰到更喜歡的人,也就會忘記對自己的這份感情。
林辰和沾墨來找他,將阿傾的情況告訴他,並且請他幫忙,照顧阿傾。
阿傾十二歲去軍區還只是一個孩子。十三歲第一次來月經,恰巧是在泥潭裡接受訓練,一整天泡在泥潭裡,經血染紅汙水,飄散著腥血氣味,讓很多少年覺得晦氣,強烈抗議,不願意和女孩子一起接受訓練,並且質疑葉傾城能否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
當時教官准許阿傾可以免受訓練三天,可是阿傾倔強不肯服輸,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男人差,倔強的不肯休息,堅持訓練。
以後每次月經期,不管是野外作戰訓練,或是海上訓練,她沒有一次是因為月經而放棄,每一次堅持出色的完成訓練,也逐漸的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少年對她刮目相看。
前幾年偶爾有經痛的狀況,卻不嚴重,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之後經痛雖然不多,可是她的經血也是越來越少,甚至有時一兩個月都不會有!
她已經習慣了,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22歲,她的月經好像又開始正常,但也不正常,經期紊亂,沒有太過嚴重的經痛,加上她並不記得自己的經期日期,稀裡糊塗的,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次大出血,加上昏倒,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到極限,原本就因為她不愛護自己身體的緣故子宮沒有發育好,子宮極寒,若不好好調養,這次大出血後極有可能會徹底閉經。
一旦閉經就意味著,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有機會做母親。
一個女人,此生無法做母親,等同喪失做女人的尊嚴。
當年明希流產被強制性摘走子宮,煙兒死去,在經歷這些一連串的打擊後還要面對伊若的嘲諷:你連是一個完整的女人都稱不上。
阿傾現在還年輕,也許知道後可能會不在乎,那麼以後呢?
等她越來越大,等她想要結婚生子卻發現自己不能生孩子,那是多麼沉痛的打擊,即便是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林辰也好,沾墨也好,甚至是他,都很瞭解阿傾,要她乖乖的吃三個月的中藥,戒酒戒菸,不出門受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若是龍離非出面親自照顧她,也許還能讓她乖乖的配合。
於是有了那個林辰委託他照顧阿傾的事情發生。
那三個月的期限並非一開始就有的念頭,也不是隨口說出來哄她開心而已。
阿傾重新回到總統府,那種感覺和她不在總統府時,總統府的氛圍完全不一樣,家傭面色含笑,聽著葉傾城的差遣,清風鞍前馬後的為阿傾拿藥,熬藥,每個人都似乎已經習慣阿傾在總統府。
而他,也是一樣。
三個月,十件事。
她說一起看電影,他說好。擺脫警衛長和秘書長,擺脫自己總統的身份,如同一個普通人與她一起去看一場電影。
那*的氛圍,那一對對親密的情侶,尷尬的豈止是阿傾,他也有,只是掩藏的很好,沒有讓阿傾發現。
阿傾因為什麼而焦慮不安,他很清楚,也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安撫她,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吻她。
她的紅唇比十二歲那年還要柔軟,因為喝藥,有著淡淡的藥味,但並不妨礙他對這個吻的喜歡。
心裡有什麼在改變,他很清楚,不是沒有想過抵抗,只是。。。。抵抗不了。
她說一起放煙火,他說好。
看到她喋喋不休的樣子,看到她絲毫不嬌作,利落搬著沉重的一箱箱煙火,看到她因為看到煙火而開心的手舞足蹈的樣子,剎那閃爍的煙火映襯她漂亮乾淨的容顏,令他情迷不已,不由自主的說:“阿傾,我們在一起,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多好都行!
盛放的煙火蓋住他的聲音,她沒有聽到,而他也說不出第二次。
一起過平安夜,她等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是想和他一起吃個平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