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有著縱容和溫柔,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不要一個人強撐著,知道嗎?”
陸半夏牽強的扯了扯唇瓣,似有若無的點頭。
文姨幫她脫掉外衣,看到她的手臂被繃帶綁住,驚呼:“小姐,你受傷了,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我沒事。”陸半夏薄唇輕抿,轉身坐在沙發上,身心俱疲,“文姨,能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嗎?”
自從懷孕後,她極少用手機,怕輻射大傷害到孩子。
文姨連忙去櫃子裡拿出她的手機,開機遞給她,關切道:“小姐,你的臉色真的很差,我們去醫院吧!”
陸半夏搖頭,“我沒事,你去給我做點吃的。”
她沒有食慾,想到小豆芽,卻又不得不強逼著自己吃些東西。
文姨見她堅持,不好再說什麼,去廚房給她弄點清淡的食物。
陸半夏從電話薄裡找住慕容莊的號碼,遲疑的撥出。
陸子矜肚子裡懷的不是李越祈的孩子,說明李越祈不可能是和她在一起,那麼李越祈究竟去哪裡了?他不是去處理案件了,否則他不會不接電話,自己也不會沒有他的訊息。
關於李越祈的事,她不想麻煩刑天,也不能去找秦南司,她唯一可以相信,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唯有慕容莊。
她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慕容莊的身上了。
電話撥通了,嘟嘟的等待聲在耳畔徘徊,突然聽到門外有手機鈴聲,陸半夏眸色一怔,直接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慕容莊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口,手剛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手機響起的名字,再看陸半夏手裡的手機,薄唇輕抿:“孩子!”
陸半夏不知道慕容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也顧不得問,心頭一酸,眼眶泛紅起來:“爸”
慕容莊伸手輕輕的攬住她,父愛的掌心輕拍著她的後背,慈愛的安慰:“沒事的,孩子。爸爸在這裡。”
陸永死後,她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此刻見到慕容莊倍感親切與暖心,比陸恆更讓她依賴。
*
文姨送上茶水,知道他們是有事要談,識趣的去廚房關上門,不打擾他們談話。
陸半夏看著慕容莊,眼眶泛紅,聲音低低的:“我還能叫您一聲爸嗎?”
“我一直將你當自己的女兒看待。”慕容莊脫掉大衣,穿著菸灰色的襯衫,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陸半夏手裡的杯子是白開水,冒著白煙,絲絲繞繞模糊了她冷清的雙眸。沉默許久,低喃的聲音從喉間輕飄飄的溢位:“爸,他到底在哪裡?”
慕容莊端著被子的手僵了下,神色連同呼吸都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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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的陸子矜哭到睡著,姚玉為她壓了壓被角,沉沉的嘆氣,眉宇之間彌散著無奈,離開病房。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記不得夢見什麼,陸子矜像是走在懸崖峭壁上,一腳踩空,突然驚醒。
映入眼簾冷硬的輪廓,驚嚇的她本能的雙手護住肚子,警惕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談談!”陸川言簡意賅。
陸子矜起身,特意往病*那邊靠靠,拉開與他的距離,生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眼神謹慎,瞬也不瞬的盯著陸川。
陸川斂眸:“你不用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親自動手!”
他的手已經有護士處理過,此刻用繃帶綁住,放在膝蓋上,眸光淡淡的,沒有感情,也沒有漣漪。
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讓陸子矜的心提到嗓子口,“陸川,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18歲的陸子矜了!”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與我的孩子!
“我不會強逼著你拿掉孩子。”陸川冰冷的聲音一出,陸子矜心頭的大石落下,眉梢還未有喜悅,只聽到他的聲音繼續傳來:“孩子,你想生就生,但我不會娶你,你也不必告訴孩子,我是父親!”
陸子矜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從未覺得陸川是這般的殘忍至極。
“為什麼?”聲音顫抖,哽咽:“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陸川,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要有多狠心,才能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不認。
面對她的歇斯底里,陸川很淡定,雲淡風輕的開口:“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
如果不是陸子矜趁他應酬喝醉,對他下藥,他不可能再碰她第